宋長河的表情有一絲龜裂，他想把手錶摘下來。
可是當著送禮人的面，又不好動手。
“是啊！”顧音蟄還在欣賞著爺爺的審美，“我哥哥也是男的，男的更瞭解男的！”
宋長河放下手腕，推著腳踏車往前走，不想在這件事上多談論了，“那我們的補習班怎麼辦啊？”重新說回之前的話題。
“反正你的那些同學、朋友，基本上想補課的，都差不多來補過了。以後，也沒什麼生源了。”自從做了這個生意之後，顧音蟄就完全明白了為什麼後世那些短影片上都說銷冠在公司裡的地位高了。
就拿他們這種教育行業來說，生源是最重要的！再好的教育能力，沒有學生，都白瞎！
但是奈何現在又不能打廣告，只能靠口口相傳。總是在一個圈子裡面晃盪，很難破圈！
蕪城還是太小了，能上得起補習班的人更是少。或許到了省城，人多一點，會更好一些。
“不過你放心啊，要是我在南城補課班進展的好了，絕對會回來和你說的，我們繼續合作。”南城是江省的省會。
宋長河是自己的第一個合作伙伴，感情總歸是不一樣的。再說，他人品好，情商高，很會和別人一起打交道。
“哦...”宋長河根本聽不見顧音蟄在說什麼了，他現在全部的心緒都在顧音蟄要離開的事情上。
顧文淵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省城那邊很快就給了回覆，可以將顧音蟄的工作調到省城那邊。
那邊有一個新部門，缺一個會計。反正之前她在這邊做的是計量員，都是算帳的，轉去做會計應該也算得上是專業對口。
“行！”這簡直太好了，顧音蟄開心壞了。會計比計量員的工作天花板可高多了，以後就算國營廠子不行了，搭上改革開放的春風，去外面找個工作也是輕輕鬆鬆的拿高收入的。
最關鍵的是，要是爺爺以後成為大佬了，她以後成了富三代的，學了會計，家族的生意也能立刻上手啊！直接略過敗家的老爸，接手爺爺的大生意！
“我這兩天先去南城找個屋子。等我在那邊安頓好了，再回來接你。”南城畢竟是省城，那裡地方大，要是兩個人拎著大包小包的直接去的話，實在太受罪了。
他一個人輕裝上陣，方便。就是不放心顧音蟄一個人留在這邊。“今天我買半斤肉，過會兒送到隔壁，讓他們沒事的時候，照顧一下。”
“爺爺，你放心吧。有高振華呢！”高振華也是她的學生，去年年底跟在她後面上了一個多月的課，成功考入棉紡廠之後，整個高家都把她當孔子一樣供著了，後來還有好多學生都是他們家介紹的。
顧文淵沒有回答，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一個高振華他還是不放心的，再說了，他還是個男人呢，總歸有些不方便。
顧文淵拎著半斤牛肉，帶著顧音蟄敲響了隔壁的門。
許學謙開門看著住在隔壁的兄妹倆站在門口，“顧師傅？顧姑娘？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他平時工作忙，顧師傅兄妹倆工作也忙，三個人雖然在一個廠子裡幹活，但卻也只是點頭之交。
“羅幹事！”顧文淵遞過去手中的牛肉，說明來意，“我最近有事，要出去幾天。就留音蟄一個人在家裡，平日裡，還得麻煩你們夫妻倆多照顧照顧！”
許學謙一聽就明白了，最近廠裡的傳聞他在廠辦，自然是有所耳聞。“顧師傅放心吧，都是鄰里人，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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