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往往都是他自己不願意走出來,彷彿這樣才能讓他感覺到阿粟的存在。
可在她看來,這完全就是在作死。
“你沒經歷過,自然說得輕巧。”
安念梔聳肩,“我確實沒經歷過,但我知道生命可貴,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老夫人跟你女兒怎麼辦?”
“你比誰都清楚,二房一脈無時無刻都在盯著你,只要你出事了,你現在所擁有的,可能都會被其佔據。”
上官北抿著薄唇一語不發,話糙理不糙,哪怕他現在已經給奶奶跟苒苒鋪墊了後路,就怕有個意外,上官景的實力不可小覷。
可他的心在六年前也隨著阿粟墜崖而死。
“人死不能復活…”
“阿粟沒死。”上官北猛地站起身,雙目赤紅睨著安念梔,“下次別讓我再聽到你詛咒阿粟的話,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丟下話,他怒氣衝衝離開。
好好的一場談話,因為安念梔的一句實話而不歡而散。
客廳裡,安伊一已經完成了催眠。
恰好上官北走了進來,安伊一笑著走了過去,她道:“阿北,封少沒被催眠,你放心好了。”
“那他怎麼失去了部分記憶?連自己為什麼去上官景的別墅都不知道。”上官北有些狐疑。
安伊一解釋:“封少是撞到腦袋了,加上是迷.藥藥效未過。”
“但是醫生剛才說了他的腦袋沒事。”
“剛才還未完全顯示出來,你不妨現在看看封少的後腦勺,確實鼓包了。”安伊一回道。
上官北不語,邁著步伐來到封曜川面前,他伸手去摸他的後腦勺,確實有鼓包,但不是很嚴重。
“你沒感覺嗎?”他疑惑地問封曜川。
就算鼓包不大,但總會有痛感,但他怎麼一點都不疼?
封曜川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他還使勁摁了摁,確實沒感到痛。
“沒有啊。”
“阿北,你就放心好了,封少好著呢。”安伊一走了過來,她的目光始終落在上官北身上,從未挪開過。
上官北無視她深情的目光,“嗯,今晚麻煩你了,我派司機送你回去。”
安伊一眼裡閃過一抹失落,她咬了咬下唇,小聲問:“我今晚可以在這裡過夜嗎?”
安念梔一進門便聽到安伊一的請求了,她好奇地看著上官北,他會同意?
其實她更好奇的是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何如此曖昧?
“不方便。”上官北叫來保鏢,“送她回去。”
“安小姐,這邊請。”保鏢禮貌道。
安伊一心有不甘,但又不能不走,轉身便對上了安念梔的目光,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可惡,安念梔為什麼能在這裡?她這麼晚為什麼還不回去?還是她在這裡過夜?
她這麼醜,憑什麼啊?
安念梔走上前,她微笑睨著安伊一,“我送你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