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充滿譏諷,可卻又恰恰反映了當今社會的腐朽。
重男輕女,從古至今,從未改變。
哪怕是在豪門世家也仍舊如此。
路堯覓的話並沒有讓路宏感到愧疚,他反而理直氣壯,“你最多隻有五年的命,可你弟弟還有幾十年的時光。
怎麼都是讓你弟弟活著划算,你的弟弟會替你看這個世界。”
“他是我哪門子弟弟?我媽就只生了我一個女兒。”路堯覓苦笑,“我死了,我媽怎麼辦呢?沒有我,她也活不下去啊。”
“你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好你媽媽的,會讓她的下半生安然度過。”路宏的語氣像是施捨,可他忘了,如果沒有路太太的孃家扶持他,根本就沒有現在的路宏。
可人啊!尤其是男人,他們最會忘恩負義了。
窮時怕妻走,富貴時又拋棄糟糠之妻。
“爹地,這是我最後一次喊你。”路堯覓雙眼泛紅,她滿是不甘,最後一次問路宏,“你當真這麼狠心?”
“覓覓,你就當作是幫爹地一次吧。”路宏嘆息一聲,故作不捨,“這些年,我也很疼你啊,萬不得已,我又怎麼會讓你犧牲呢?”
好一句萬不得已,真是非常諷刺。
路堯覓自顧自點頭,“好,我明白了。”
“覓覓,你看你弟弟,他長得多像爹地對不對?救他就等於救爹地,我相信如果爹地有事,你肯定也不會坐視不理。”路宏的歪理特別多,路堯覓一點都不想聽。
她只想見見她的母親,那個最愛她的人。
“我有個要求,我要見媽咪最後一面,不然我死不瞑目。”她提出要求。
可如此簡單的要求,路宏都拒絕,一旦讓她們母女見面了,這手術就沒辦法繼續進行了。
何況他還在用藥物控制她,令她神志不清待在精神病院,等藥效過了後,一切都已經木已成舟了。
他還是人人誇獎的愛妻愛女的路宏,等妻子死了後,他再娶他的小嬌妻進門。
到時候再讓媒體跟營銷號將他的人設立為京都最偉大的“繼父”。
“覓覓,我只能讓你見你母親的照片。”路宏拿出手機點開路太太的照片讓路堯覓看。
路堯覓沒有去看,而是冷笑道:“我沒想到你這麼狠心,我都要死了,這麼低的要求都無法答應。”
“覓覓,你如果有什麼心事未了,你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完成。”
路堯覓沉著臉一語不發。
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他跟路宏說:“隔壁關著的女人醒了,還要給她注射鎮定劑嗎?”
“是不是我媽媽?”路堯覓聽言,她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她想要下床,但她的手腳全都被固定在手術床上,哪怕她磨破手腳都無法掙脫。
“路宏,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媽媽待你這麼好,你竟然這般狠心,如果你敢動她,我做鬼都會回來找你報仇。”
路宏冷眼睨著路堯覓,不滿道:“吵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隔壁關著的女人是你母親?那個只不過是上官北的未婚妻,誰讓她多管閒事?否則也不會被關著。”
路宏做錯事還理直氣壯,還嫌安念梔善良去管路堯覓。
路堯覓對安念梔的印象不深,只是在壽宴上見過一次,只記得她的臉上有一道疤,但卻讓京都冷閻王喜歡。
“上官家不是路家能招惹的,你要是動了人家未婚妻,路家也沒好果子吃。”
她當然不是擔心路家了,她只是不想因為私人的事而連累一個外人,何況聽路宏的意思,安念梔應該是發現了問題想幫她才會被抓的。
“一個人只要消失了,那麼她背後的勢力就算再大也沒用。”路宏眼裡閃過一抹殺意的光,從他抓走安念梔那一刻起。
他就沒想過放過他,他現在就等機會將安念梔運送去公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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