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妻後,她成了清冷權臣的枕上嬌

第74章 振作

這一切的變故,始於一紙調令。

那年,揚州窯務出了紕漏,宋濂奉命外放。

阮明慧立在垂花門下紅著眼送他,宋濂將她擁進懷中,鄭重許諾道,“待海棠再開時,吾必當歸家。”

三年時光飛逝,阮明慧努力撐起宋府中饋,更漏聲中,流淌過的是她因思念而默默垂的淚。

直到驚蟄那日,宋府朱門洞開。

宋濂的玄色大氅上落著細雨,身側還跟著個素衣女子。

那女子髮間只簪著白絹花,懷裡抱著個紅木琴匣,抬眼時眸光如浸在秋水裡的寒星,好看極了。

“這是曾氏。”宋濂的聲音裡裹著清明時節的溼氣,“柳公臨終託孤,我既受業師恩重……”

後來,一切盡在不言中。

秋冬交替,疏影堂裡再也聽不見琴瑟和鳴了。

秋雨纏綿時,阮明慧看見曾氏披著宋濂的雲紋披風,髮間換了支累絲金鳳簪,笑語嫣然,好似新婦。

冬至夜雪時,阮明慧看見丫鬟把宋濂新制的雪狐裘送去了曾氏屋中,更鼓聲裡傳來隱約琴音,暖閣窗欞上,映出兩道依偎的人影。

那時她才知道,宋濂心中仍有愛意,只是這愛,再也給不了她了。

“玉兒,娘……對不起你。”

思及過往,阮明慧的心湖依然漣漪頻蕩。

當年若非她心灰意冷,又怎會想要眼不見為淨,執意去莊子上生產。

如果她沒有去莊子,那沉玉……或許就不會丟!

“娘。”

沉玉等阮氏哭了一會兒以後,才抽了帕子輕輕替她抹去了臉頰上的淚。

“有一年清明,我在屋外放風箏,但是風太大,絞斷了線,風箏就飛走了。我那會兒也難過,因為那隻風箏上的錦鯉戲蓮圖是我自己畫的,我可稀罕了。”

沉玉抿嘴,深吸一口氣繼續道,“但有人和我說,風箏斷了,才能摸到真正的天。”

阮氏雙眸含淚地看著沉玉,這一刻忽然覺得自己這個失而復得的女兒既熟悉,又陌生!

“摸到……真正的天?”

她呢喃重複著沉玉的話,只覺得胸口微微發燙,似有什麼東西欲噴薄而出,她想抓住,但又有些害怕。

就在這時,阮氏飄遠的思緒又被沉玉的話音重新拉了回來。

“昨日好在貞姐兒的傷並不急,即便是二嬸有意刁難,我們也有轉圜的餘地。但光拿著對牌她就已經如此不近人情了,那接下來呢?哥哥嫂嫂是不是也要看她的臉色過日子,還有貞姐兒,等她掌了權,她萬一想要動貞姐兒的嫁妝……”

“還有你的嫁妝!”

阮氏拍案,沾著晶瑩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沉玉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喊給嚇了一跳,但很快地,她也咧嘴笑了起來。

“我不嫁人,娘,將來你不如把嫁妝全折成銀票給了我,讓我自己保管得了。”

“不嫁人?”阮氏軟下腰身,重新拉住了沉玉的手問,“那你想做什麼?”

“開個風箏店?”沉玉倒真是認真想了起來,“真的娘,你信我,那隻風箏,我畫得可好了。”

“我信……”阮氏臉頰淚痕未乾,但摟著沉玉時卻笑出了聲,“我的玉兒,是娘失而復得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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