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月光照在背上,林格覺得格外的冷。
這鬼地方,都沒秋天的,直接略過秋季進入凜冬,連月光都那麼冰冷。
他往火堆邊靠靠,儘可能的接近火苗。
但是,他依然感覺到很冷。
北風不知道什麼時候颳起,入骨難受。看來,我得需要一床又厚又重的棉被才行。
贖回棉被,需要錢,林格口袋裡一毛錢也沒有。
想到棉被,林格又想著明天該吃什麼?
想著,想著,心裡更加的飢餓,一個馬鈴薯,根本填不飽肚子。
他似乎忘記了今晚維爾金的追債人登門的事情。
門外,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還有齊威士的喊叫聲:維爾金,維爾金......
林格才想起債主上門了。
他定定神,來到門邊,拉開門栓。
齊威士走進來,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塊頭兇猛的面容猙獰的人。
“怎麼這麼久開門?維爾金呢?”
“他今晚不在。”
齊威士手一揮,他的兩個手下就去搜人,一小陣,手下搖頭,木樓裡空空蕩蕩的,一眼就能望穿。
“他去哪裡了?”
林格淡然的笑笑:“他去了鬼暗森林,可以去那裡找他。”
林格已經很高大了,在齊威士面前,依然矮上一個頭。
齊威士一把揪著林格的衣領子,將他整個人提起來。
林格不想做無謂的掙扎,在野熊一樣的齊威士面前,任何肢體的抗爭都是徒勞的,這個傢伙當過土匪,坐過牢,還當過哥薩克騎兵隊長,死在他軍刀下的人不下五十。
“你敢戲弄我?”
林格不卑不亢:“不敢。”
他沒必要驚慌,又不是我欠你錢。
從來沒有人敢在齊威士面前如此冷靜,從沒,齊威士好像不太適應。
“混蛋!”
林格被齊威士摔在地上。
林格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問:“維爾金欠你五千個盧布,是不是?”
“不,六千。”
“不對,他說是五千。”
齊威士舉起了馬鞭:“混蛋,利息不算嗎?”
林格暗罵,這個該死的高利貸,就兩天時間,利息就多了一千。
他正想說什麼,齊威士馬鞭垂下,獰笑道:“拉斯普京,我倒想到了一個替維爾金還債的辦法。”
”什麼辦法?“
“賣去礦場當奴隸,那邊需要很多的奴隸。”
“你不能那麼幹,這不是我欠你的錢,我們之間沒任何債務糾紛的。'
“沒錯,維爾金他跑了,你是誰,他的兒子,維爾金還剩下唯一值錢的東西,你就自認倒黴吧。'
他的兩個手下一左一右將林格抓住,林格就道:“等等,我有錢的。”
齊威士一愣,揮手示意他的手下將林格鬆開。
“你,有錢?”
“對的,有錢,你給我半個小時,我就有錢給你。”
齊威士仰天大笑:“你半個小時就能偷到一匹馬?白天就看見維爾金鬼鬼祟祟的在默寧的家門口徘徊,那是幫你去踩點的吧?”
”嗯,是的,沒錯。”
“半個小時太短了,我給你三個小時,三個小時你要是能把默寧家的馬偷一匹出來,這張借據我就還給你,記住,我要那匹純種白馬!”
林格爽快的道:“好,一言為定。”
“我讓弗郎西斯科陪著你去。”
“我是不會跑的,齊威士,但我得準備一下,等我一下,我得找個幫手,弗郎西斯科不適合做我的幫手,太弱太邋遢,麻煩你們在外邊等。”
齊威士的笑容凝固,佛蘭西斯科,齊威士最得力的手下,他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這個無名小子,居然這樣藐視它。
半分鐘後,齊威士:“行,給你一點時間,十五分鐘後,你要是不出來,我們就燒死你!”
“謝謝,那就請吧,我要關門了。”
齊威士三個人退出了木樓,他們不擔心,這個傢伙跑不了,木樓沒有後門。
“佛蘭西斯科,你左邊,凱木達,你右邊,盯死了,別讓他跑了。”
林格聽到齊威士在吆喝,一關緊大門,就咬牙切齒:“齊威士你個雜碎,不弄殘你,老子倒著走!”
他用一根棍子在院子中央畫了一個八卦陣圖,又從臥室裡抱出一堆松木雕刻而成的木偶,木偶的大小,和平時喝水的水杯差不多。
木偶活靈活現,栩栩如生,但非常的凶煞,都是惡鬼一類的造型。
這些東西,是個大工程,召喚亡靈的道具,他自己雕刻的,花了五個月時間,手掌都磨出了一層厚厚的老繭,一個星期前才完成所有的雕刻工作。
他將這些木偶,按照方位,分別放在八卦陣的生門死門陣位上。
擺好木偶,他又在陣法的四面點上蠟燭,每邊三根。
忙完這些,他的頭上也有點汗水。
大意了這下,齊威士追債一般都是下半夜進行,沒想到齊上半夜就來了,都沒什麼準備的。
還好,陣法需要的邪惡木偶已經完成,趕上了。至於其他幾樣道具,別說在俄羅斯,就是在現實世界也買不到。
四盞魂燈,一塊通靈石,一個水晶球————
魂燈有八角,亭柱九條,外圍包裹著碧綠色琉璃瓦,透明琉璃瓦的表面雕刻著精美猙獰的圖案,夜色圖案為主,圓月在其中,就像今晚的月色。
正常情況下,四盞燈應該放在陣法的四個角。
通靈石,一塊青色的小石頭,樣子像人體,正常操作需要掛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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