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79章 機緣入手,擅畫美人 擅寫美人詩

眼眸黑亮深邃,猶如夜空中最神秘的黑洞。

陳執安看向那雙眼睛,只覺得看到兩團漩渦。

“來,陳畫師,寫一首描繪女子容顏的詩來。”皇貴妃開口。

與此同時,立刻便有宮女搬來桌案遞上紙筆。

陳執安意識一時朦朦朧朧,腦海中還閃回著皇貴妃手持小扇,輕輕扇風的景象。

他便在這朦朧中拿起筆來,寫下幾個字……

“輕羅小扇白蘭花……”

不過寫下七個字,陳執安腦海中,南流景忽然閃爍其輝,高高懸起。

刺目的光輝,瞬間照破了陳執安意識中的朦朧,令他全然清醒過來。

他頓時驚出一身冷汗,又見自己已然在紙上寫下了七個字。

於是陳執安並未多想,咬牙繼續寫。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寫就四句詩文,陳執安放下毛筆,低頭等待。

一旁的宮女將紙張小心翼翼拿起,呈給了皇貴妃。

那皇貴妃拿起紙來一看,臉上終於露出笑容來。

那一笑,恰似新月初綻,弧度優美,帶著幾分天生的矜貴與媚骨,彷彿這笑容中藏著許多動人之事,令人不由自主沉醉其中,甘願溺斃在這一片溫柔的波光裡。

“不如那首雲想衣裳花想容,卻也……勉強可行。”

皇貴妃笑著點頭,繼而抬起頭來看向陳執安:“你剛才不是說,你只得了一二首殘篇,沒有其他詩可抄了嗎?”

陳執安聽出了皇貴妃話中的冷意,心中警兆頓生。

他仍然低著頭,聲音平靜麻木,就好像仍然深陷在皇貴妃眼神漩渦中,不曾醒來。

“回娘娘,確實已無詩可抄了,這首詩……是我寫的。”

陳執安無奈。

只能對不起這位寫詩的先輩了。

其實陳執安只記得這首詩,卻不記得這首詩究竟是誰寫的,真要讓他說一個名字出來,只怕他也只能信口胡謅。

“不錯……你這首詩比不了雲想衣裳花想容,比一比當朝大家的詩詞,卻也比得來。”

皇貴妃的聲音頓時不再那般冷了,擺了擺手道:“既然如此,你便出宮去吧。”

陳執安站起身來,眼神清明又有些迷茫,正要告退。

那皇貴妃卻忽然又道:“對了,既然你為本宮寫詩,本宮自該賞你,說吧,你想要什麼東西?”

陳執安頓時有些意外,腦海中思緒一閃,道:“回娘娘的話,陳執安是宮廷畫師,也想要看一看前人大家的畫,不知娘娘可否開恩,令我去石渠閣中看一看?”

皇貴妃似乎有些意外於陳執安竟然提了這麼一個要求,她扇動著手裡的扇子,隨意對一旁一位宮女點頭。

那位宮女蹲下行禮,便下了玉臺,帶著陳執安出了明月宮。

“陳先生可真樸實,娘娘向來大氣,先生應當與娘娘要些別的,娘娘隨手賞下來,就夠陳先生吃上好多年了。”

那宮女出了明月宮,明顯沒有那般拘謹了。

雖說仍然低著頭行路,卻也小聲的與陳執安說話。

陳執安也小聲道:“咦?原來如此,多謝姐姐說明,只是我只怕錯過了。”

二人只這麼短短說了一句,卻也不再多說。

宮中自有規矩,便是宮女也不可與入宮的人物隨意說話閒聊。

到了石渠閣門前,宮女率先進去,只隨意與門房說了幾句,門房便立刻起身,又拿來一個玉牌,仔細遞給陳執安。

陳執安拿了玉牌,入了石渠閣。

這閣樓足有七層,有些年頭了,牆面斑駁、,歲月留痕,恰如史書之殘頁。

步入閣內,卻頓感墨香四溢,沁人心脾,其中書架林立,高質穹頂,皆以檀木製成,所以哪怕有經年的歲月侵蝕,卻也完好無損。

這林立的書架上又有許多藏書,卷帙浩繁,經史子集,一應俱全,其冊頁或潔白如雪,或泛黃如舊箋,排列整齊,秩序井然。

哪怕是記憶裡見識過許多現在圖書館的陳執安,都在這一刻被震撼了。

“這麼多書……”陳執安心中感嘆。

他左右看了看,也許正是當值的時候,閣樓雖然巨大,但是前來看書的卻並無幾人,只有偶爾翻動書頁的聲音,沙沙作響,宛如春蠶齧葉。

陳執安真就裝作仔細看畫,看了許多畫卷,一路邊看邊行,來到閣樓第七層。

第七層上人更是一個也無,藏在架子上的書卷也越發陳舊。

陳執安來到角落一個書架上,從眾多泛黃的書籍中看似隨意抽出一本書來,又隨意翻開,取走夾在中的一片樹葉。

“這是書籤?”陳執安不動聲色的將樹葉收入承露戒中,心裡有些竊喜。

沒想到運氣這般好,明鏡樓查知到的無主機緣,竟然被他這般輕易的得到了。

可緊接著,陳執安就想起剛才在明月宮中的一幕幕,再度起了一身冷汗。

“這世界光怪陸離,複雜難言,強者實在太多,剛才差點著了那皇貴妃的道。”

陳執安長出一口氣:“往後要多做準備,見了身居高位的旁人,恐怕要早些觀想南流景,同時也要仔細修行神蘊,神蘊強了便不至於被那等神秘術法攝住心魄。”

他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

陳執安來了石渠閣,又出了宮,恰好與玲瓏公主派來的宮女錯過,那宮女便直去覆命了。

玲瓏公主想了想,便也不曾讓陳執安二度進宮。

而陳執安回了佛桑街。

那一首詩詞,卻好像被人故意傳揚出來了。

“宮中有詩稱讚朧月娘孃的美貌,短短四句,便將朧月娘孃的超凡脫俗與明豔動人寫的淋漓盡致了。”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這詩短了些,寫的可是實在不錯,比起當朝大家寫的也差不離,只不如大息楊相國的詩。”

“這詩是誰寫的?”

“據說是一位年輕的宮廷畫師。”

“宮廷畫師也會寫詩了?年輕的宮廷畫師……莫不是那位要為玲瓏公主畫像的陳姓畫師?叫什麼名字來著?”

“陳執安?他擅畫美人,如今又擅寫美人詩,據說年不過十七八歲,可真是個天才,卻不知是哪家的英傑!”

此時陳執安渾然不知此事,他正低頭研究著手中的那一片樹葉。

“在這樹葉中注入真元,怎麼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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