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來見白玉京

第107章 第十二道神蘊終成

秀霸山下,有一處景色頗為壯麗的所在。

鬱鬱蔥蔥的樹木再次環繞,高大的樹木像是天然的屏障,將這一處所在天然隔開。

其中是一片草場,平整寬大,視野頗為開闊。

魏靈玉正在此彎弓搭箭,她一身先天真元厚重澎湃,她隨意拉開,手指上一枚戒指竟然散發出獨特的光輝,進而凝聚出一支箭。

長箭脫弓,瞬間便撕開周遭的空氣,直射向遠處,眨眼之間已然消失蹤跡。

不過幾息時間之後,遠處一棵參天大樹竟然突兀爆開,化作漫天的木屑,散碎的落葉同樣飛舞,宛如一場大雨。

距離魏靈玉不遠處,一把躺椅之上,魏靈玉胞弟魏青鹽手中拿著一把刻刀、一塊美玉,不知在雕刻些什麼。

天色已經晚了,夜幕將落。

魏靈玉收起手中的長弓,遠處一位小廝匆匆前來,向這位玉下郡主躬身行禮,繼而稟報。

“所以陳執安今日並沒有來府中請見?”

魏靈玉神色如常,臉上也並無多少怒色,與傳言中的乖張跋扈全然不同。

一旁的魏青鹽仍然不忘篆刻手中的玉石,出聲道:“看來三姐的名頭,對於懸天京中的某些人來說,並不算那般恐怖啊。

你看這陳執安孤家寡人,卻也敢將你親自寫的信視若無睹。”

魏靈玉眉宇之間瞧不出絲毫惱怒來,只是壓低聲音笑了笑,道:“他既然能夠跟隨楚牧野親自前去宋相府邸,看來是有些依仗的。”

“我的名頭既然嚇不到人,就證明懸天京中我安國公府的分量還不夠,還需要你多多努力,儘早執印。”

魏青鹽坐起身來,有些不耐煩說道:“不過是宋相想出的把戲而已,一枚印鑑又代表什麼?若是有人執了印鑑,難道真敢以那陸吾鑑壓我安國公府?”

“要我說,三姐你大可不必太過在意這一枚印鑑,且任憑他人拿了去,我倒要看看執印之人能弄出一些什麼動靜來。”

魏靈玉神色終於變化,訓斥說道:“陸吾鑑代表的乃是聖人、大虞魁星的權威,乃是我大虞煌煌之勢,自然是有分量的。

否則大虞六姓,姜家、褚家、乃至天下世家門閥不會如此趨之若鶩。”

“宋相也不會接連挑中幾人,欲要爭奪此陸吾鑑。”

“我看著陳執安既然能去白首街上,宋相或多或少也對他寄予一些希望……這可不行。”

魏靈玉說到這裡,又彎弓射去一箭,劍如閃電般射出,甚至在天空中留下一道藍色的軌跡,帶著堪稱恐怖的真元落在極遠處一塊山石上,又是一陣爆鳴,那山石也為之粉碎了。

“既然我那乖張跋扈,甚至有些瘋癲的名頭嚇不到他,我也懶得親自與他周旋。

據說,流火山乃至西蓬萊都想要這陳執安的命,我索性就開出一道門來,讓他們得以能夠前來懸天京,殺一殺這陳執安,讓他死了了事。”

魏靈玉收起手中長弓,來到魏青鹽旁邊,拿起紙筆來,又寫了一封書信,隨意扔給魏青鹽。

“莫要再雕你的玉了,你將這封信拿給都門軍祝寧虎,順便再與你的師兄通一通氣。”

魏青鹽有些不耐煩,卻似乎也不敢忤逆自家三姐的話,拿著書信離開了。

魏靈玉騎上她那神嶽大將軍送給她的名馬【盧光】,顧不得親自去找陳執安的黴頭,就此入宮。

夜幕已然降臨,華燈初上。

雲麓公主的雲麓宮內一片燈火璀璨,精緻的宮闕在月光下投下斑駁暗影,宮牆硃紅似火,琉璃瓦在月色下閃爍著粼粼微光。

此時這雲麓公主正舉辦著一場宴會。

雲麓公主親自相請,主殿中巨大的夜明珠散發著柔和的光芒,照的這殿宇中亮如白晝。

有懸天京中出名的花魁正在彈奏古琴,又有不少舞女身著輕盈的舞衣,在殿宇中翩然起舞。

魏靈玉匆匆前來赴宴,入座。

在殿宇中尚且有十二三位公主,又有三位郡主正在品嚐珍饈佳餚,彼此說話。

魏靈玉入座,就見到身旁不遠處的商秋公主,神色有些無奈,於是笑問道:“商秋公主這是怎麼了?我看公主臉色似乎有些埋怨。”

雲麓公主年已二十有四,早已下嫁大虞六姓之一的姑嵐王氏。

公主下嫁,大虞宗廟規矩中,可以住在夫家,也可以住在宮中,全憑公主意願。

雲麓公主與玲瓏公主一般,就極少去王家,反而始終居住在宮中。

甚至雲麓公主還攬下了掖庭宮的執掌之權,平日裡管一管掖庭宮,辦一辦宴會,倒是頗為自在。

此時她就坐在上首,笑道:“遇到了十年一度的坐朝節,今日雅清臨時起意,說是要討一些坐朝節的彩頭。

商秋埋怨,便是因此。”

“坐朝節的彩頭?”魏靈玉來了興趣。

“雅清押了裴家的裴淵,賭裴淵能夠在坐朝節諸多比較中,得出一些名次來。

鹿鳴押了盧家的盧升玄,

靈脩押了謝家的謝宥。

……我則是押了王家的王知微。”

“偏偏到了商秋,竟然無人可押,她們頑皮,以言語激商秋,商秋臉上也就不好看了。”

雲麓公主這般說著,又詢問魏靈玉:“玉下,你可要押注?”

魏靈玉聞言,頓時來了興趣,道:“坐朝節比較,本就是為年輕人賞賜一些好處,取一個彩頭。

你們想法倒是不錯,也頗為歡樂,那我也要押一注。”

雲麓公主提醒她說道:“要押注於相熟之人,那人也需得同意,否則只是信口押注,只怕所有人都要押注於姜飛流。”

“姜飛流要回來了?”魏靈玉不由詢問。

雲麓公主笑著點頭:“因此規矩,商秋左右想了想,竟然發現自己沒有可以押注之人,這才有了許多埋怨。”

“既然如此,我自然要押我自己。”

魏靈玉仰起頭來,道:“我親自出馬,多去跑一些比較,謝宥、盧升玄一流坐朝節時頗為繁忙,只怕參加不了多少比較。

而我孤身一人,正好拿了你們的彩頭。”

她說到這裡,同樣看向商秋公主:“懸天京中年輕俊彥多不勝數,商秋公主難道就找不出一個相合的?”

商秋公主有些無奈。

她母親自西域而來,她自身血脈不純,在眾多公主中向來位於末流,即便到了世家大府中,因為自己的好脾性受到許多敬重。

自己與那些母家乃是大世家的公主卻大有不同,與懸天京中那些天驕人物也不曾相熟。

一時之間她要找一位押注之人,竟然有些找不到了。

“那我就押玲瓏姐姐。”商秋公主忽然眼睛一亮,說道:“她在玉芙宮中勤加練習琴曲,也要在坐朝節上比較一番,我正好押她……”

“那可不行,須得是宮外的人物。”一旁的雅清公主向來與她不對付,說道:“玲瓏今日不曾前來,若此事傳到她耳中,她若是也要討一討彩頭,那又該如何?”

“可是玉下郡主她……”商秋公主正要以押自己的魏靈玉做比較。

魏靈玉卻搖頭笑道:“我可並非什麼宮中之人,我押我自己也算是合情合理。”

商秋公主一時無語。

一旁年齡稍長的雲麓公主看到商秋公主漲紅的臉面,又看到雅清與魏靈玉刻意捉弄的眼神,正要開口制止。

卻忽然聽到商秋公主道:“那我押陳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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