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和楚纓靈儘可能多的在一起,就必須掃除所有阻礙。
包括他這個丈母孃。
不然到時候牽個手或者更進一步,就有一個丈母孃鑽出來叫停,這換誰受得了啊!
所以這個機會必須得抓住!
“草民季淵,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雖然對她有些意見,但人家一個皇后親自來了。
說明人家已經放低姿態。
所以該行的禮還是要行的,季淵還不至於傻到直接跟她硬剛。
當下也是單膝跪地,口呼千歲。
“起來吧!”
姜文瑾輕輕擺手。
聽他又稱自己草民,心中暗暗道:“這小傢伙果然有脾氣,和纓靈那倔丫頭倒是有的一拼!”
不過她貴為皇后,自然不可能與他道歉。
當下略過稱呼問題,直奔主題問道:“如今你已是駙馬,這些虛禮……罷了,本宮問你,你當真能感應纓靈命魂?”
“不敢隱瞞娘娘,確實可以感應,只是……”
季淵起身,依舊低首回應,只是說到這件事兒時,他故意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只是什麼……但說無妨!”
姜文瑾果然上鉤,鳳目盯著他再次詢問。
來了!
季淵心中暗喜,但面上不曾表露。
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道:“草民方才在殿口之時,便覺心神不寧,得知三公主是被魔蛟血咒侵擾,這才斗膽進入檢視……”
季淵說著,頓了頓。
再次躬身道:“草民自幼便發覺命魂中有幾分解厄化煞之能,實不忍公主被此血咒折磨,故此斗膽,將其轉嫁到我身上……”
“什麼?”
姜文瑾大驚,隨即臉上帶著狂喜的神色道:“你是說……你能把纓靈身上的魔蛟血煞引到你身上,那豈不是說……纓靈有救了?”
“正是!”
季淵點頭,但臉上卻露出痛苦和虛弱之色,再次道:“只是那魔蛟血煞太過兇猛,草民無法全部轉嫁,只得徐徐圖之,慢慢將其化解……”
他還著重強調‘徐徐圖之’四字。
“原來如此!”
姜文瑾不疑有他。
確實!
魔蛟血煞連武尊境的纓靈都扛不住,他一個毫無武道修為普通人能轉嫁過來已然很逆天了。
怎麼可能瞬間化解。
這徐徐圖之的說法,確實合情合理。
此時她再看向季淵是,眼神裡第一次帶上是審視,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許。
“那你日後便專心為纓靈療養吧!”
既然季淵能救纓靈,那自然要給他安排。
能轉嫁一點兒是一點兒,只要他人在宮中,定然有全部消除的那天。
“諾!娘娘!”
季淵立刻拱手。
但隨即,他臉上有帶上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嗯?還有難處?”
他那點兒小神情,又怎能逃出姜文瑾的眼睛。
她微微皺起秀眉,再次詢問一聲。
“回娘娘,草民不敢隱瞞……”
季淵再次拱手!
這才‘窮圖匕現’將意圖說了出來:“這轉嫁凶煞之法,需肌膚為引,方可成功,公主殿下玉體尊貴,草民……草民實在不敢僭越……”
說著。
他還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神情。
這一條必須要有,不然到時候刷積分什麼的,麻煩太多了。
“嗯?”
姜文瑾目光微微眯起,盯著季淵彷彿要看穿他的心思。
雖然她感覺這季淵是在找一個和纓靈接觸的藉口。
但她沒有證據。
不過……
若他真能救醒纓靈,那他便是大乾的駙馬了。
而且這事兒已經全國皆知。
難道到時候不承認?
“纓靈雖是大乾公主,卻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娘子,何來僭越之說?”
沉默了一會兒,她這才開口。
現在纓靈的命,比什麼都重要,他本就是駙馬,有肌膚之親也是人之常情。
不過……
姜文瑾頓停頓一下,帶著警告的口吻朝著他說了一聲:“如今纓靈昏迷不醒,身子骨弱,你需恪守本分用心為她療養,明白了嗎?”
這句話即使默許,也是底線。
同房?
纓靈一天不醒,你就得老老實實的憋著。
“草民明白!”
季淵趕緊鞠躬答應。
成了!
“嗯,既如此,那便早些搬回武神宮吧!”
瞭解完之後。
姜文瑾此刻也不在逗留,起身要走。
接著她又想到了什麼,頭也不回的淡淡道:“季淵,記住你的身份,也記住你的承諾,還有,以後在本宮面前要自稱‘兒臣’,你已不在是草民了。”
“諾,兒臣謹記娘娘教誨!”
季淵趕緊回應,目送她離開偏殿。
直到她的背影消失,他那嚴肅的臉上這才展開一抹笑意。
搞定!
武神宮的大門,終於對他徹底敞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