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男人穿過馬路走來時,花豬換上一副笑臉:
“吃點啥?”
男人道:
“十串羊肉,多放鹽。”
男人說完,坐在了旁邊簡易的木桌前。
花豬叫了一聲‘好咧’,而後一邊烤串,一邊瞄著男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
男人靠著他自己帶的酒壺,愣是坐了兩個小時,串一點沒動。
花豬的腦神經就沒鬆懈過。
這男人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總不該是看上自己的場子了。
按照花豬對男人的推測,他不應該看上小小的港灣旅店。
難道只是一位閒來無事散散心的歇風龍?
此時客人也少了,花豬坐在男人面前,笑呵呵道:
“吃串啊,還得來啤酒,您這洋酒不成。”
花豬朝旅店裡吆喝著:
“花妹子,來兩瓶啤的。”
穿著碎花裙子,露出大半個胸脯的少婦提著兩瓶啤酒放在桌子上。
男人道:
“我記得這裡以前不是燒烤攤。”
花豬愣了愣神,笑眯眯道:
“現在的南海亂得很,有些生意得停一停。
可我不能讓我手底下這些妹子受窮,就尋思賣點燒烤。
我手藝很不錯的,以前就是廚子。”
男人挑眉:
“亂?”
花豬道:
“前些天毒蛇來劉爺的葬禮上惹了個不該惹的人。
劉爺對毒蛇報復,開始清掃毒蛇的場子。
嘿嘿,這城門失火殃及池魚,我為了保險,我這生意也停了。”
花豬說完,試探性道:
“這位兄弟,你知道毒蛇吧?”
男人暗道,劉長泉把訊息封鎖了,這胖子竟還能打探到這訊息,算是個人才。
男人道:
“你是個有能耐的人,怎麼會甘心做一個皮條客?”
花豬聞言,神色變了:
“我乾的不是皮肉生意。”
男人看著花豬,等著花豬下文。
花豬認真道:
“我乾的是防止女性被徹底物化的最後一道防線!”
這很扯淡的話,讓男人正視起花豬。
花豬喝著啤酒,談論自己的理想:
“您看我店裡這些妹子。
她們有全職跟我的,也有兼職的。
甭管她們是天生的賤貨,還是上班族。
這些女人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想多賺錢,卻沒有多賺錢的能力。
唯一能賣上價的,也就是她們的身子了。
她們賣,有人買,合情合理的其實。”
花豬聲音很大,旁邊一位食客聽到了,說道:
“這怎麼就合情合理了?犯法!”
那食客生得俊秀,一副剛正不阿的模樣。
花豬不滿地看過去:
“捐錢犯法不?”
食客搖搖頭。
花豬又問:
“捐精犯法不?”
食客又搖搖頭。
花豬道:
“那捐錢的同時捐精,怎麼他媽犯法了!”
食客懵逼了。
花豬不耐煩地擺擺手:
“從你點串那時候,咱就知道你是條子。
你們啊,也就有在我這小角色的場子裡釣魚的能耐。
行了警官,有本事去搞賭牛啊,去搞毒蛇啊!
我這才多點本錢?”
那食客的臉青一陣紅一陣的,憤憤地看了一眼花豬,離開了燒烤攤。
花豬看著男人繼續道:
“說到哪裡了?合情合理對吧?
可是就有一批人不講規矩。
他們把妹子們徹底物化,拿到山區賣嘍。
媽的,頭些年多少小姐被人騙到山區了。
老子就煩這種人販子。
我在十八歲時就下決心,要是老朱我想幹事兒,那就乾點正經事兒。
當一個守規矩的皮條客,能罩得住自己場子裡的姑娘。
姑娘們想賺錢,那就可勁兒賺,老爺們想搞娘們,那就可勁兒搞。”
男人道:
“你倒是個妙人。”
花豬越說越來勁,喝著啤酒大著舌頭:
“當小姐也不容易,哎呦,老多女人就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捱打。”
男人沒興趣聽,在桌子上放了一百塊,起身走向對面的街道,消失在夜幕。
花豬的笑容漸漸凝固了,他衝身後招招手:
“騷桃子,扶我一下。”
身材曼妙的姑娘趕緊走來:
“你這是喝了多少,酒都灑褲子上了。”
花豬道:
“不是酒,是尿。”
姑娘:
“啊?”
花豬腿開始打哆嗦:
“媽的,你不知道老子在鬼門關走了一圈!
那個傢伙,太危險了,太他媽危險了!
要不是老子真情流露,說得情真意切,今晚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姑娘驚恐地看著街道對面。
那個文質彬彬的男人,那麼可怕麼?
她心疼地攙扶著花豬:
“如若不然,你會怎樣啊?”
花豬哭喪著臉看姑娘:
“被爆菊花都有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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