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牛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槍,黑乎乎的洞口指著曹懿。
曹懿心底一沉:
“你是認真的?要和我翻臉?”
賭牛起身,走到包廂中間,放下槍,對曹懿重重磕了三個頭:
“如果不是你,我媽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我進去那一年,我爹的葬禮都是你操辦的。
但是哥,對不起,那些外國人我得罪不起。
他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得做什麼。”
曹懿沉默了一會兒,哈哈大笑起來:
“你別說得那麼好聽,好像你有多重情重義。
你只想吞掉花豬的場子罷了,你只是想討好你新的主人。”
曹懿笑聲停止了,揶揄道:
“好啊,我認栽,讓你的人進來吧。
你不敢殺我的,我知道,你只能讓你的手下來。”
賭牛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的,他衝門口怒吼:
“進來!”
半晌沒有動靜。
賭牛皺起眉,指著一位美婦:
“喊人!”
美婦連忙踩著高跟鞋小跑到門口。
她剛剛拉開門,俏臉頓時煞白,捂著胸口小步朝後退去。
賭牛,曹懿,齊齊地看向門口。
只見,門口站著一位男人。
那男人穿著黑色西裝,披著黑色大衣。
比男人先進來的,是他身上的法國酒莊千葉樟木的氣息。
男人走到桌子前,開啟一瓶新的洋酒,朝著嘴裡灌去,如喝壞了的人喝水一樣,咕咚咕咚就鯨吸到胃裡。
男人擦了擦嘴對曹懿道:
“自己的狗就得時不時緊緊皮,否則它早晚忘記是誰在餵它。”
這句話意有所指。
曹懿看了一眼賭牛:
“賤骨頭,有時候打也沒用。”
楊業對曹懿很滿意。
這種臨危不亂的模樣,這種面對重大變故後的沉穩,著實令人驚訝。
賭牛起身,快步走到門口。
門口一個人都沒有。
賭牛拿槍指著楊業,厲聲道:
“我的人呢?”
楊業指了指地磚:
“去樓下了。”
賭牛開啟保險,怒道:
“你是什麼人!”
楊業坐在沙發上,很自然地摟住曹懿的肩膀:
“他未來的朋友。”
楊業繼續道:
“再者說,你不是一直在找我麼?
哦,對了。
我還有一個朋友,他諢號花豬。”
賭牛與曹懿都明白了。
這個男人就是花豬背後的人。
那個幹掉了毒蛇,一夜之間屠戮白家父子的隱秘大佬!
賭牛瞳孔震盪,很快臉上掛上譏諷:
“我承認你很有勇氣,也很神秘。
不過你以為靠這點勇氣和神秘就能鎮住我就大錯特錯了。
我今天干掉你,我就沒有一點後顧之憂了。”
曹懿看向楊業:
“神秘的兄弟,你別告訴我你沒有後手。
或者說你要賭他的槍裡沒有子彈。”
楊業燦爛一笑:
“如果他的槍裡沒有子彈,你會成為我的朋友麼?”
曹懿明白,楊業口中的朋友,是小弟的意思。
這個男人想收服自己。
曹懿點頭道:
“好,今天要是能走出去,咱們可以好好談談。”
賭牛:
“真尼瑪裝逼。”
賭牛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嘭!”
曹懿的臉變得驚愕。
旁邊這位神秘人是傻逼麼?
賭牛的槍裡確實有子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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