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以為他自己真的能唬住在地下世界摸爬滾打二十年的賭牛麼？
下一秒，無論是曹懿還是賭牛，眼神都驚駭起來。
那枚子彈結結實實地打在楊業身上，可是子彈竟然暼了下去，根本沒有穿透楊業的身體。
那枚子彈是朝著楊業眉心射去的，竟然連皮都沒擦破！
如果在原子爐運轉之前，這枚子彈會射入楊業的身體內。
然後生物電與治癒之力會逼出子彈，並且讓楊業的傷口癒合。
擔心現在原子爐運轉的情況下，楊業所有的巨獸之力都獲得強化。
所以那枚射向眉心的子彈，就跟空包彈一樣，只會讓楊業有點痛感。
楊業從大衣口袋裡，拿出那枚滑進去的子彈頭，輕笑一聲：
“如果我賭錯了，你還願意陪我聊聊天麼？”
曹懿的嘴角不斷地抽搐著。
這他媽的是怪物麼？！
張麗娜來南海，不會就是為了這個怪物吧？！
曹懿意識到，不得志的自己，要迎來人生中的貴人。
他認真點頭：
“會。”
楊業笑了：
“我喜歡你的回答。”
他站起身，走向懵逼的賭牛身邊：
“要怎麼處置他？我可以為你在動手一次，因為我很看重你。”
賭牛的臉變得驚恐，他看向曹懿，臉上滿是祈求：
“哥，哥，對不起哥。”
曹懿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不值得髒了你的手。”
楊業微笑著退後：
“那你來。”
曹懿嘆了一口氣：
“算了吧。”
楊業挑眉：
“哦？聖母心發作？下不了手？”
曹懿抿了抿唇：
“不是衝他，是衝他的老孃。
老太太包的餃子挺好吃的，以前沒少吃。”
楊業明白了。
可以說他是聖母，也可以說他是重情重義。
楊業道：
“那好，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楊業看了一眼門外：
“這裡太吵了，換個不吵的地方喝酒。”
曹懿點頭：
“你說了算。”
。。。。。。
曼陀羅酒吧。
已經過了凌晨兩點，酒吧裡已經沒有人了。
風情萬種的老闆娘慵懶地趴在吧檯，擺弄著手機。
她有楊業的微信，楊業提前和她聯絡，今晚會去她那裡喝酒。
不多時，門開了。
兩位男人走了進來。
老闆娘笑顏如花：
“等你很久了呢。”
楊業走到吧檯，微笑道：
“抱歉，讓一位美女等了那麼久。”
老闆娘眼波流轉道：
“如果是你的話，等多久都沒關係。”
楊業哈哈一笑：
“兩杯火山海底。”
老闆娘開始了調酒。
楊業找了一個窗邊的位置坐下。
曹懿道：
“說吧，需要我做什麼？”
楊業開門見山：
“我需要一批死刑犯。”
曹懿皺起眉：
“一批？你想撈哪些個？”
楊業兩隻手放在桌面上，十指合攏：
“算不上撈，我想要那些人的靈魂和身體。”
曹懿沉默了一會兒：
“聽起來像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折磨。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誰。
你是魔鬼？還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