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將軍,”徐瑞硬著頭皮開口,感覺這話說得自己都彆扭,“那個……我身上這傷,實在有點頂不住了,您看能不能……”
持劍將軍略帶疑惑地瞥了他一眼,似乎沒想通這人怎麼突然說話不利索了,但也沒多問,只是對身旁的土屬性超凡者吩咐道:“鍾離,帶他去軍醫那兒處理一下。”
“是。”鍾離應聲,轉身邁步,玄鐵甲片隨著沉穩的步伐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徐瑞假裝捂著傷處,小跑兩步跟上,目光掃過營地裡一排排架好的投石車,壓低了嗓子試探:“將軍,咱們下一步……是要打哪兒啊?”
“噤聲!”鍾離猛地轉身,腰間佩劍“唰”地出鞘三寸,寒光映著他毫無表情的臉,“不該打聽的少打聽!管好你的舌頭,再多一句廢話,我就替你割了它。”
徐瑞脖子一縮,趕緊賠著笑閉了嘴。兩人沉默地穿過幾重營帳,空氣中漸漸混入一股草藥特有的清苦味道。
軍醫的帳篷支在一條小溪邊上,帆布上印著個翠綠的藤蔓徽記。一掀簾子,一股溫和的、帶著生機的木系能量氣息就裹了上來。
“鍾離副統領。”帳內一個正在搗藥的灰髮老者抬起頭,掌心還託著幾絲青綠色的光暈,“又來傷員了?”能送到他這兒的,基本都是將領的親信。
“剛才屍爆震傷的。”鍾離把徐瑞往前一推,“給他仔細瞧瞧,別落下毛病。”說完轉身就走,厚重的腳步聲很快遠去了。
老者眯著眼打量了徐瑞幾下,枯瘦的手指突然泛起一層瑩藍色的光,順著徐瑞的傷處上下游走。
徐瑞渾身肌肉瞬間繃緊,死死咬著牙才沒叫出來——太癢了!這玩意兒簡直比疼還難熬一百倍!
“內腑有些震盪。”老者收回手,從旁邊一個陶罐裡舀出一勺泛著清香的粘稠液體,“三日後再來取一次藥。”
徐瑞也沒多想,接過來仰頭就灌了下去。
還沒品出味兒呢,就聽老者愣了一下,慢悠悠補了一句:“……那是拿去兌水稀釋了泡澡用的。”
“咳!……”徐瑞差點一口噴出來,你不早說!
老者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撇撇嘴:“你自己喝得那麼急,怪我?罷了,也沒大事,頂多骨頭縫裡有點燒得慌。”
話音未落,徐瑞喉嚨裡立刻竄起一股又酸又澀的怪味,那藥液像活物似的,自己就滑進了肚子。
緊接著——轟!一股滾燙的熱浪猛地從小腹炸開,彷彿有無數燒紅的細針順著經脈往裡扎!他痛得一把抓住旁邊的木架子,指甲都快掐進木頭裡——這叫一點苦頭?骨頭都要燒穿了吧!
這陣劇痛還沒緩過去,刺骨的寒意又猛地席捲全身。冰火兩重天的折磨還沒讓他“享受”夠,眼前陡然一黑!
等視線再清晰時,他發現自己根本不在軍醫帳篷裡了。身上的傷居然全好了,一點也不痛了。
“我這是……在哪兒?”
還沒等他搞清楚狀況,一聲怒喝就從背後炸響:“哼!不知死活的狂妄小輩!臨陣對敵竟敢如此分心!”
“既然你存心求死,老子便成全你!”
徐瑞猛地轉身,還沒看清來人,一個砂鍋大的拳頭已經帶著風聲砸到面前!“我靠!搞什麼鬼?!”
他根本來不及躲,只能倉促抬起手臂格擋。但那拳頭力量大得離譜,直接砸開他的防禦,半個拳頭結結實實轟在了他臉上!
視野瞬間破碎,意識被黑暗吞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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