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似乎察覺到徐瑞一直盯著自己,側過頭來回視:“有事?”
徐瑞扯出個笑,張口就來:“沒什麼,就是覺得鍾離將軍瞧著特別面熟,像一個人。”
“像誰?”鍾離眉頭微動。
徐瑞心裡翻了個白眼:像那個殺我無數回的王八蛋!但嘴上還是拐了個彎:“特別像……您父親。”
鍾離明顯被這話噎了一下,愣在那兒。旁邊的持劍將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豐益,沒看出來你還有點幽默細胞。”
鍾離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帶著薄怒低喝:“放肆!”
徐瑞面上趕緊低頭認錯:“末將失言,將軍恕罪。”心裡早就罵開了花:我放肆?你tm殺我那麼多回就不放肆了?呸!要不是打不過,早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放肆!
這次他學乖了,沒再提療傷的事,那要命的藥液自然也沒喝。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果然,預料中的“眼前一黑”並沒有到來。
“果然是這樣,”徐瑞心裡琢磨,“喝了那藥,就等於強行把幻境的劇情快進了。”那被一次次爆頭的經歷,跟眼前這三軍對壘的主線劇情八竿子打不著,跨度大得離譜。不過,死了這麼多次罪也不是白受的,至少摸清了一點:這個鍾離,絕不是啥好鳥,下手黑著呢!
跟兩位將軍告退後,徐瑞開始在人堆裡找方亮和弼哥。這會兒戰場差不多打掃完了,士兵們都歸了隊,就他倆還在那兒磨磨蹭蹭假裝忙活,特別顯眼。
把他倆招呼過來,徐瑞壓低聲音把自己那慘痛經歷倒了一遍。
“照這麼說,在不知道第幾輪的劇情裡,龍大叔你成關鍵人物了?你這身份夠特殊的啊。”弼哥總結了一句毫無用處的廢話。
徐瑞沒好氣地糾正:“不是我特殊,是我頂替的這個叫‘豐益’的傢伙身份特殊。‘豐益’估計只是個名,不知道姓什麼。”
這年頭,一個超凡者要是被知道了姓氏,很大程度上就能被扒出老底。畢竟絕大多數超凡力量都被那些王侯將相攥在手裡,通常都以家族姓氏來標識出身。可惜,這個“豐益”的姓無處可查,原本跟他一塊出現的那倆同伴,也被方亮和弼哥頂替了。每次身體被強制當NPC的時候,根本控制不了,啥有用資訊都套不出來。
“走一步看一步吧,”徐瑞嘆了口氣,苦中作樂道,“我現在被劇情綁在那兩位將軍身邊,估計要不了多久,下一段劇情就該砸臉上了。”
“那我倆咋辦?”方亮問。
“我去找將軍說說,把你們編進隊伍裡,免得看起來太扎眼。”
趁著隊伍整編的工夫,徐瑞找到持劍將軍:“將軍,我還有兩個一路同生共死的兄弟,也想投軍報效,能不能給安排一下?”
持劍將軍沒多問,很痛快地把方亮和弼哥塞進了鍾離的親衛隊裡。好歹是兩個超凡者,總不能扔去當普通小兵。
安排好這兩人,大部隊也開拔了,朝著既定的方向行軍。一路上塵土飛揚,士兵們沉默前行,只有整齊的腳步聲和鎧甲摩擦聲。徐瑞混在隊伍裡,看著周圍一張張肅穆的臉,心裡那種“這幻境劇情水很深”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太陽西沉,夜幕徹底拉攏,軍隊選了處開闊地紮營。篝火一堆堆燃起,士兵們圍坐著,低聲交談,緩解一天的疲憊。
徐瑞獨自坐在自己營帳外邊,抬頭望著稀疏的星斗,腦子裡不斷推演接下來可能發生的劇情。
正想著,方亮和弼哥被鍾離的親兵叫走了。兩人對視一眼,滿心疑惑,但還是快步走向鍾離的軍帳。
帳內,鍾離端坐在主位,跳動的燭火把他那張冷臉照得半明半暗,平白添了幾分壓迫感。
他的目光在方亮和弼哥身上掃了一圈,緩緩開口,聲音低沉:“你二人,與那豐益,究竟是什麼關係?從實招來。”
壞了!完全聽不懂!方亮和弼哥心裡一咯噔,正打算裝傻充愣矇混過關,那股熟悉的、身體失控的感覺又來了!
只聽方亮的嘴巴自己動了起來:“回將軍話,我二人是在豐益逃亡路上與他結識的。”
鍾離眉頭微蹙,追問:“他因何逃亡?又從何處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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