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那些東西乾的事情。”
聽到這句話回答,這名鷹家弟馬立馬轉頭看向沈戎,厲聲喝問:“你剛才的反應分明也是撞上了濁物,為什麼詹銅虎死了,你卻沒死?”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你他媽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沈戎先是撞上濁物,然後莫名其妙丟了不少家當,眼下心裡正是窩火,見對方這時候還敢來找自己的麻煩,當即也不慣著。
“你要是什麼,來,我親自送你下去問問詹銅虎。”
“你心裡絕對有鬼!”
殷肅眸生冷冽寒光,兩柄飛刀從袖口滑入掌中,探出寸芒。
“行了,你們是還嫌不夠麻煩嗎?”
常奎喝聲打斷兩人,站起身子,抬手戳指殷肅,冷聲問道:“殷肅,我問你,你能讓濁物幫你殺人嗎?”
殷肅眉頭緊皺,沉默片刻後回答道:“不能。”
“既然不能,那你就給我消停點。再跳出來挑事兒,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殷肅聞言,臉色立馬沉了下去。
但他心裡也明白,常奎說的在理,濁物那東西根本就沒有靈智和邏輯,要殺誰,不殺誰,根本就沒有半點道理可言。
雖然殷肅想不通為什麼同樣是撞上濁物,詹銅虎身死命消,沈戎卻能毫髮無損。但真要讓他往外拿證據,他也沒有任何辦法。
所以他方才喝問沈戎,更多也是為了試探對方。
“哼。”
殷肅手腕一抖,收起手中的飛刀,重新坐回原位,繼續盯著車窗怔怔出神。
“沈戎兄弟,你跟我說句實話,剛才到底看見什麼了?”
面對常奎的詢問,沈戎沒有絲毫的隱瞞,一五一十將自己剛才的遭遇說了出來,包括他損失的氣數和命數。
“我也不知道東西為什麼突然就消失了。但有一點我能肯定,詹銅虎就是被它給吃了。”
“老弟你真是福星庇佑啊。”
常奎在聽完整個過程後,沉默了良久,接著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拍了拍沈戎的肩膀:“回頭千萬記得找你這行的祖師爺還個願,在撞見濁物之後,還能全須全尾活下來的人可不多啊。”
沈戎看著常奎臉上那副劫後餘生的慶幸神情,心頭的疑惑不由更深,問道:“奎哥,你說的濁物,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要我準確描述它們到底是什麼,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常奎抬手捏了捏眉心,還沒到地方就死了一個人,而且還碰上了濁物,讓他感覺到有些心力交瘁。
“我只知道,它們是一些生來就沒有氣數和命數怪物,常常出沒於環與環之間的封鎮縫隙,特別是越靠近外環,它們出現的機率就越大。所到之處便會掀起混亂和殺戮,直到吃飽為止。”
“你今天能撿回一條命,很可能就是因為詹銅虎先你一把,把它給餵飽了。”
聽完這番解釋,沈戎心中疑竇還多,正要繼續追問,常奎卻沒有再給他機會。
只見常奎擺了擺手,一臉疲倦的躺進座位當中,閉上眼假寐。
其餘眾人也是滿眼餘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各自散開。
經過這場風波之後,一路上沒有人再想開口說話。
車廂中只有車輪連桿撞擊的聲響不斷迴盪。
等到窗外的天色由暗轉明,又復暗,這列貨車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東北道六環最前沿的站點,趙倮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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