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問對人了!”
就在這時,一箇中年男子從內堂走了出來。
“威兒,不得無禮,快快退下。”
那中年人快步走到莫安面前,拱手作揖。
“草民王永興,參見侯爺!”
“侯爺若有需要,草民必鼎力相助!”
莫安回了一禮。
“也沒什麼,就想問問,你這裡走的鏢,是否有過嬰兒屍體?”
王永興聞言,頓時臉色一變。
“侯爺,這,這鏢中之物,除了客人之外,絕不能透露分毫!”
莫安伸手打斷王永興。
“行,我也不為難你。”
“錦衣衛辦案,皇權特許!”
“將你的走鏢記錄都拿出來,本侯一一查閱!”
莫安抬出錦衣衛的身份,王永興沒了辦法,只能請莫安入內堂,搬出所有記錄,還奉上了瓜果點心和茶水。
莫安一邊翻閱記錄,一邊吃點心,嘴裡太乾了就灌一口茶,直到翻到幾個記錄。
“齊雲,二月六日,永寧縣運往京城。”
“齊雲,二月九日,永康縣運往京城。”
…………
“齊雲,三月三日,桃源縣運往京城。”
莫安當即放下點心。
“這齊雲,是何人?”
王永興雙腿一哆嗦就跪了下來。
“稟侯爺,這齊雲是戶部侍郎齊楠笙府上的管家!”
莫安起身走到王永興身前,蹲了下來。
“運的,可是孩童屍體?”
王永興猛地叩首,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這一番舉動,無疑是承認了。
莫安越過王永興,拍了拍王威的肩膀。
“點心不錯。”
“自己帶你爹去錦衣衛自首,罪減一等。”
說完,在王威千恩萬謝中,莫安離開了永興鏢局,朝著齊楠笙府邸就去了。
這齊楠笙,莫安可沒少聽說,就單單從小皇帝嘴裡,就聽到不下十回。
要問為什麼?
因為齊楠笙乃是林道甫的關門弟子。
而且,和莫安這個關門弟子不同,林道甫這麼些年,就只收了齊楠笙這一個徒弟,可謂是視若己出!
就在離齊府只剩一條街的時候,莫安突然覺得渾身一冷,隨後腦子一片混沌,眼前一黑,險些站立不穩。
中毒了!
我踏馬練的可是《素問經》!
醫家絕學啊!
我能中毒?
莫安運起《素問經》,將身體異樣壓下,找了一條小巷子就鑽了進去。
剛進去沒幾步,莫安席地而坐,全力運功祛除毒素。
就在這時,屋頂上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
“喲,這不冠軍侯嗎?”
“前兩天還在瓦舍作詩呢,今天就中招了?”
莫安抬頭一看。
一個渾身髒兮兮,穿著破舊的人影坐在牆頭晃盪著一雙小腿,身後還放著一個大箱子。
莫安運轉周天,壓下不適問道。
“閣下何人?”
“是來殺我的?”
那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汙漬,摘下帽兜,露出一個小花臉。
莫安眯眼一瞧,竟是個姑娘!
那小姑娘將箱子往地上一扔,隨後跳了下來。
“我可不是殺手。”
“本姑娘姓墨,叫墨聞聞,當代墨家鉅子是也!”
莫安忽然想起當初牛攔山說過,若是碰上墨家的小姑娘,要照顧一二。
“你就是江湖上說的神墨?”
小姑娘雙手抱胸,得意道。
“都是江湖朋友們給面子,哈哈哈。”
“不足掛齒,不足掛齒。”
莫安搖了搖頭,無奈道。
“墨姑娘,若是無事,就請恕在下不能與你閒聊了。”
“我還中著毒呢!”
莫聞聞一拍腦門。
“哦,忘了告訴你!”
“你這不是中毒,是中蠱!”
“別說你《素問經》還不到家,就算是姜白衣,都別想靠蠻力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