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還真是神力啊。”
“不過若是想活命,還是老實點好。”
“你所中之蠱,名叫攝心蠱,分母蠱與子蠱,只要我催動母蠱,那子蠱便會一點點蠶食心脈,任你是沙場無敵的悍將,也只能乖乖聽話!”
齊楠笙搖晃著鈴鐺,滿臉的嘲弄之色,莫安疼得冷汗直冒,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侯爺,其實恩師對您一直非常欣賞,正好今日風朗氣清,春日正好!”
“我看,擇日不如撞日,我向恩師引薦一番,若是能再譜將相和的美談,也是一件幸事。”
“侯爺以為如何?”
齊楠笙放下手中鈴鐺,莫安如同脫力一般癱坐在石凳上。
“你們也太看不得起我了!”
“真以為一條蠱蟲就能將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老子沙場喋血,什麼場面沒見過,一條命而已,我死之前,你們都得陪葬!”
莫安一臉輕蔑,昂著頭,瞳孔泛紅,屍山血海中磨練的殺氣如海浪般朝齊楠笙壓去,儼然是準備魚死網破了。
奇怪的是,齊楠笙一介文官,面對莫安的殺氣卻視若無睹,還笑著鼓掌。
“不愧是冠軍侯啊,果真不是輕易就能降伏的。”
“不過,本官聽聞,冠軍侯一向愛兵如子,對手下弟兄有情有義。”
“忘了告訴你,就在剛剛,王永興應該已經以你的名義備好糕點,送往大理寺了,你猜,他們會不會吃得正開心呢?”
齊楠笙笑得如沐春風,莫安聽得遍體生寒。
“齊楠笙,你好狠毒!”
這一變故完全出乎莫安的意料,原本想著演一場戲,釣出關鍵證據,可誰能想到,齊楠笙一招釜底抽薪,逼著莫安不得不假戲真做!
這一瞬間,莫安想起雷宵曾經告誡過他。
慈不掌兵!
若是不懂得取捨,往往會失去更多!
莫安站起身來,咬牙切齒道。
“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齊楠笙微笑著點了點頭。
“侯爺說笑了,您貴為侯爵,本官又如何能指使您?”
“您最近在調查掘墳案,正好,本官手裡有一些線索,今晚子時,齊雲會帶您去探查一番,到時候,您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莫安眼神微眯,這是要拉我下水?交投名狀!
正想著,齊楠笙再次開口說道。
“侯爺,你就不著急回去看看?”
“說不定,您府上還有人沒吃著糕點呢!”
莫安詫異的看向齊楠笙。
他就這麼自信?
如果我回去能攔下眾人,那他不是前功盡棄?
他到底要幹什麼?
心中雖然疑惑,但莫安還是沒敢耽擱,扭頭就衝出了齊府,根本沒有注意到,在轉身跑開的時候,齊楠笙正搖晃著手裡的鈴鐺。
看著莫安離去的背影,齊楠笙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位侯爺,還真能演啊!”
“我差點都以為他真的身種蠱蟲了,哈哈哈,有意思!”
莫安一路狂奔,遇到行人密集的地方直接跳上屋頂飛奔,從齊府到大理寺,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
莫安剛一進門,就看見桌上一個大食盒。
狄青山正一口一塊的吃著糕點,許文正在查閱卷宗,手上還拿著半塊糕點。
“許文!”
“狄青山!”
“趕緊吐了!”
莫安一把抓起狄青山的手,《燃火經》瘋狂運轉,炙熱的血氣燙的狄青山齜牙咧嘴。
“老大,你幹嘛!”
“燙死了,燙死了!”
莫安不管不顧,探查狄青山周身,輕咦一聲,隨後放下狄青山,兩步上前抓起許文的手腕運轉《素問經》。
許文這身子骨,要是用《燃火經》怕是頂不住。
一番檢查下來,莫安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他們體內居然沒有蠱蟲!
莫安一把搶過許文手中的半塊糕點,仔細檢視。
就是他在永興鏢局吃的那種,莫安嚐了一小口,味道,口感沒有任何分別,就是沒有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