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瑩想到上回在春雨樓門外撞見過陳逸和柳浪,不確定的說:“應該沒有吧。”
陳雲帆饒有興趣的說:“我覺得有,等會兒宴席上問問他。”
“公子,要不別問了吧?”
“這你也要管?我就納悶了,那麼多白衣相,怎麼偏偏是你跟過來?”
“可能,因為我聽話?”
“……離本公子遠點兒,看見你就來氣。”
“哦……”
……
起碼今日陳逸是比他那位兄長舒服些的。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方才起床,在小蝶幫襯下穿戴整齊。
因為李懷古大婚,他特意穿了一身錦衣。
當然,出身富貴的家族,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也是不能免的。
——他的錦衣至少不能與老太爺過壽那天穿得一樣。
小蝶忙活了小半個時辰,除了衣著外,腰間繫帶、玉牌、香囊一一俱全,還給他找來一把公子扇。
“姑爺,今日去探花郎府上的賓客少不了學子,該有的東西樣樣不能少。”
陳逸捻開扇子,對著銅鏡照了照,一個挑眉把華貴氣質攪得七零八落,“還算是個人。”
小蝶被他逗樂,掩嘴笑著,眼眸卻直直盯著他那張側臉,頓時小臉上有些紅撲撲的。
“姑爺,您不是……不,不,我是說您不能是……也不對,您是人,可是……”
陳逸也被她笨嘴笨舌的樣子逗笑了,合上扇子敲在她腦門上,“別貧嘴,走著。”
小蝶捂著被他敲痛的地方,跟在他身後出門。
一邊走,她一邊捂著嘴,心裡埋怨自己。
小蝶啊小蝶,你的嘴好笨哦,姑爺都笑話你了。
簡單吃了早飯。
陳逸便帶著嘴巴噘著的蕭無戈去佳興苑,“下回若是有機會,我再帶你去吃席。”
蕭無戈頓時笑了起來,頗顯孩童心思,“姐夫,說定了啊。”
陳逸自是點頭答應,以後日子那麼長,他總歸能讓蕭無戈吃上席。
待到了佳興苑裡,他知會一聲蕭婉兒,轉身便要走。
這時,就聽蕭婉兒問道:“妹夫,這幾日濟世藥堂那邊可還一切正常?”
陳逸一頓,心中明白她問的是靈蘭軒的事,便笑著點點頭:“除了銀錢少了些,一切正常。”
這話初聽便不入耳,仔細聽多少有些俏皮。
蕭婉兒嗔怪道:“你還知道藥堂銀錢少了啊?”
陳逸鮮少見她這般表情,不免多看了兩眼,待看到那張如蓮花般的臉上的兩抹紅暈,他方才開口道:
“靈蘭軒眼下只規規矩矩做生意,倒是瞧不出什麼反常來。”
蕭婉兒紅著臉側過頭去,“知道了,你去吧。”
陳逸笑著告辭,帶著小蝶出了佳興苑。
好半晌之後,蕭婉兒回過神來,臉上的紅暈沒有消散下去,反而有些異樣的升騰。
蕭無戈看到了後,不由得問:“大姐,你的臉好紅,那個,病發了嗎?”
蕭婉兒忙轉過身去,嗯了一聲道:“畫棠,你帶無戈去書房看書,他這些天的功課該補上了。”
“……”
蕭無戈如遭雷擊,不明白他只是問了一句,怎麼會讓自己學習功課的。
蕭婉兒自是不會去解釋,只是心裡多少有些欣慰。
他知道自己問的是靈蘭軒的事,想來他對濟世藥堂應也是上心的。
算他過關。
已經行至前院的陳逸,可不知道自己“被過關”的事情,他招來劉四兒駕車離開蕭府。
“姑爺,您這麼晚去濟世藥堂想來也無事,不如用過午飯再去?”
陳逸一拍腦門道:“四哥見諒,忘記說了,今日李探花大婚,咱們去羅衣巷。”
劉四兒聞言,雙手一抖,接著猛地拉住韁繩。
“姑爺,我突然想起來還有東西沒拿,您稍等。”
孃的,這雛鳥不早說?
希望貴叔還沒走遠。
陳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跑回去,嘴裡嘀咕了兩個字。
毛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