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帆哈哈笑了起來,上下打量他一番,接著便朝劉巳等人招手:
“來來來,為兄給你介紹一些官場朋友,剛好你入贅蜀州,以後他們也能給你些照應。”
沒等劉巳等人走過來,陳逸伸手指著旁邊面露興奮的蕭無戈:
“還是我先給你引薦引薦一人吧。”
“定遠侯之孫,蕭無戈。”
陳雲帆笑容頓時怔住,看了看他,又低頭看了一眼蕭無戈,笑容收斂起來。
不過他沒露出氣惱,而是平靜地整理好身上的衣衫,雙手交迭朝蕭無戈畢恭畢敬的作揖行禮,朗聲道:
“下官蜀州布政使司參政陳雲帆,見過小侯爺。”
大魏朝禮法森嚴。
別看陳雲帆行事張揚,陳家規制越矩,但對禮法卻不敢怠慢。
特別是在他走馬上任,身側還有劉巳等大小官員時,他更不會丟了自身涵養。
“免禮。”
蕭無戈仰頭看著他,接著看向陳逸道:“姐夫,你兄長的確比探花郎厲害。”
沒等陳雲帆臉上浮現笑容,就聽他接著道:“探花郎都是自己跳下白馬,他還要踩著丫鬟的大腿下來。”
聞言,陳逸不禁莞爾一笑。
該說不說,也就蕭無戈能說出這樣的話,換做其他人,陳雲帆怕是要發作了。
即便如此,陳雲帆的臉色仍舊不好看。
沉默片刻,他擠出一絲笑容道:“小侯爺教訓的是,雲帆不知小侯爺當面,失禮了。”
哪知蕭無戈徑直襬擺手:“人非聖賢孰能無過,知錯能改就好。”
說著,他還朝陳逸一指:“這些都是姐夫教我的。”
“……”
陳雲帆臉色登時更加難看,眼角掃見一旁面帶微笑的陳逸,不冷不淡的說:
“逸弟,今日為兄還有公務,下次有了空閒,再派人傳你前來吧。”
說完他便轉身走向馬車,連劉巳等人都沒再搭理。
不過臨上車前,陳雲帆拒絕了旁邊侍女的攙扶,走上馬車後看向陳逸:
“今次為兄看到你身形健壯,衣冠整潔,甚是欣慰。”
“想來父親、母親若是看到你今日形象,也會欣慰。”
話未說完,他一把拉開簾子坐進車廂。
緊接著,仍舊是甲士開道,旗官跟後,馬車疾馳向蜀州城。
劉巳等人面露難看,瞪了陳逸一眼,拂袖而去。
蕭東辰更是指了指陳逸,面露苦笑,一副不知道該說什麼為好的表情。
待人都走後,陳逸笑著站在官道上,遠遠看著十幾輛馬車馳行官道而去,方才拍了拍蕭無戈:
“下回可不敢這麼當面揭人短了,容易招人打。”
“誰敢打我,我就讓力行叔、宏叔打回去。”
王力行和顏宏哭笑不得的點頭,心說他們可打不起那位陳家少爺,得老爺和幾位小姐出面。
不過姑爺今日到底是惹禍了,還是沒惹禍啊?
[見證狀元郎陳雲帆到任蜀州,世家嫡出、狀元郎儀態威壓眾官,欲行堂皇光正的平步青雲之路。獎勵:功法——玄武斂息訣(玄階),機緣:40。]
[評:人至,聲聞,場面見,雖米粒光華,仍與狀元郎爭輝,尚可。]
看完,陳逸可不管他們怎麼想,揮手示意道:“人接到了,咱們也打道回府。”
眾人登上馬車,蕭無戈笑著說:“姐夫,我剛剛也沒說錯啊,如果大姐二姐看到他那樣,應也會不喜。”
“是是……”
陳逸敷衍一句,卻是檢視腦海中的斂息訣略有思索。
按照往常幾次來看,這獎勵該是與所“見證”之人或者事有關聯。
如此來看,陳雲帆應是修習過類似的斂息功法。
總不可能他真是玄武所化,要在蜀州來個步步生蓮平步青雲?
……
正當陳逸狐疑時,此刻前方飛馳的陳家雲車內。
陳雲帆已沒了先前的倨傲,躺在名為春瑩的侍女腿上問:
“瞧出什麼來了?”
春瑩輕輕揉著他的太陽穴,低聲道:“陳逸少爺,應是習練了武道。”
陳雲帆閉著眼睛享受,慵懶的說:“我這兄弟倒真是變了,以前的他可不懂得藏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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