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這段時間蕭嵩整日忙於宮中,偶爾回府也只是去臨安院與慕安然說話,一次也未曾去過正院。
最初幾天,許氏還在想著,若是王爺找她問話,她要如何將事情推脫乾淨。
可接連半個月都未曾找過她,她原本懸著的心越來越緊張了。
後院其他人不瞭解其中內情,也忍不住四下打聽和猜測著,更是隔三差五就在請安時問一遍許氏。
“王妃娘娘,那天去祈福時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明是您和慕庶妃一起去的,晚上怎麼就變成了王爺和慕庶妃一起回來的?”
許氏在做這件事時就已經想好了所有的說辭,但因著蕭嵩的突然加入和慕安然及時趕回,一切早就變了樣。
“王爺與我們是先後到的皇寺,因著府中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所以我是先回來的,王爺和慕庶妃是後回來的。”
張庶妃眼珠一轉,“既然如此,王妃娘娘回來後為何又派了府醫和馬車出門,這是又為了誰?”
許氏心裡煩躁的厲害,只恨自己當初沒將張氏禁足的時間再長一點,現在聽見她說話就煩。
“慕庶妃吃不慣齋飯,身體有些不適,所以我就派了府醫前去接應。”
許氏說完眉眼清冷地看著張庶妃和顏側妃,“你們還有什麼要審問的儘管說。”
顏側妃和張庶妃對視一眼急忙請罪說不敢。
許氏輕哼,“你們也不用盯著慕庶妃如何,還是先管好自己的恩寵吧。自從慕庶妃進府之後,你們有多久沒侍寢了?”
顏側妃和張庶妃面色一紅,但很快就齊齊地看向許氏。
張庶妃沒腦子地說道:“自從慕安然進府之後,後院其他女人不都是沒侍寢過嘛,又不是隻有妾身和顏側妃如此,王妃娘娘何必單單問我們呢?”
“你……”
許氏氣得額頭青筋暴起,真想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張庶妃的頭上。
一直不多言的柳庶妃抿了一口茶,隨即慢悠悠地說道:“慕庶妃也休養半個月了,若真有什麼大病,想來早就三五不時地找太醫了。如今這般,不會是懷了吧?”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一陣沉默,便是許氏自己也跟著沉默了。
是啊,她只是下了一些讓慕安然嘔吐的藥物,就算是休養,也不至於半個月都不好。
難不成真是懷了?
那她下藥這件事……不會對胎兒造成什麼影響吧?
完了,她好像真的闖禍了。
許氏內心又開始煩躁起來了。
顏側妃也皺眉,“柳庶妃這一說還真是有可能。若不然,王爺為何下令後院眾人不得前去打擾慕庶妃休養,想來就是因為這個。”
張庶妃滿臉的不甘,“怎麼就讓那個狐媚子先懷了。”
說完又看向許氏,“王妃娘娘獨獨帶著慕庶妃去祈福,想必就是知道了她懷孕一事吧。也難怪王爺會去皇寺,哼,王妃娘娘有些偏心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許氏越聽越害怕,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頂。
她抬手剛要說散會,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