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陳遠從裡面走了出來,順勢對慕安然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慕安然進去時,就看到齊良媛哭紅的雙眼,衝她行禮的間隙還在擦著眼淚。
“怎麼哭成這個樣子?你身體可養好了?這麼大的風雪應該在屋子裡躺著呢,若是這個時候遭了風寒可如何是好?”
齊良媛哽咽道:“妾身等了許多日一直也沒等到訊息,所以來問問殿下到底有沒有抓到兇手。”
慕安然也看向蕭嵩,“殿下,妾身也是為了此事而來。事情過了這麼久了,那個張三可招供了?”
蕭嵩嘆了口氣,“他招供只說一切都是他做的,並沒有供出幕後之人。”
“難道福公公沒有用刑嗎?”慕安然將壓力給到了福安的身上。
福安立刻躬身說道:“宸主子息怒,還不等奴才用刑,那個張三就咬舌自盡了,說到底還是奴才疏忽了,沒成想他竟然存了死志。”
慕安然沒有為難福公公,主要是明知這事已經被蕭嵩壓了下來,若是再說旁的都顯得刻意。
“齊良媛,既然張三已死,此事也只能作罷。待你養好了身體,殿下必然不會虧待你。”
蕭嵩揚聲道:“宸良娣說的是,待你恢復好身體好,孤必不會再冷落你。”
齊良媛明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卻也無可奈何。
與齊良媛一同出了前院後,慕安然安慰道:“雖然太醫說你以後可能子嗣艱難,但有些事是說不準的。你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身體素質比起中原女子強上百倍,我是不信你被瘋馬踢了一腳就不能懷孕。所以啊,你還是要養好身體。只要身體恢復好了,一切都會慢慢變好。”
齊良媛蒼白著臉點了點頭,整個人看上去憔悴又萎靡,完全沒有以往的得意與鮮活。
岔路口分開後,慕安然的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蕭嵩對許承徽甚至於對許知遠真的太好了,她絕對不能就這麼袖手旁觀。
待到風雪停了之後,慕安然帶著碧藍去東宮的小花園裡轉悠,正好看到亭子裡休息看景的許承徽,眼眸沉了沉,便抬腳走了進去。
經過這件事後,許承徽明白蕭嵩對她的寬容度極高,只要她不殺人放火,看在父親的面子上都能幫她壓下來。
既然如此,她可不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
心裡想著這些事,餘光就瞥見了從不遠處走來的慕安然。原本還想裝作沒看見,卻發現對方直勾勾地進了亭子。
再裝下去就不合時宜了,許承徽有些拘謹地起身行禮問安,“妾身給宸姐姐請安。”
按照往常慣例,慕安然會直接說姐妹間沒有那麼多規矩快坐下吧,可許承徽都打算支起雙腿了,才發現對方並未開口說一句話。
一時間,許承徽有些疑惑。
她不記得自己招惹過慕安然呢?
難道是因為馬場那件事,可見是一來是被殿下給壓下來了,旁人是不知道她做了手腳,二來受傷的是齊良媛,與她有什麼關係?
慕安然坐下後才看向屈膝行禮的許承徽,“許承徽今兒個怎麼這般好的興致出來賞雪?”
許承徽這下子懂了,對方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