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齊良媛只覺得整個人如墜冰窖。
哪怕她在來之前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這一刻聽見這一番話還是整個人都懵了。
她的行動甚至快過了腦子,手中的馬鞭朝著許承徽就揮舞了過去。
“賤人,你竟敢害我至此,我今天非得抽死你。”
齊良媛已經顧不得其他,掄起鞭子朝著許承徽就是一頓猛抽。
碧藍見狀也怕出事,見齊良媛已經抽了好幾鞭子了,這才上前抱住她的腰說道:“齊主子息怒啊,您有任何的冤情都可以找殿下做事,您不能私下裡這般動手。”
見齊良媛沒有收手的意思,碧藍小聲說道:“齊主子,您氣出的也差不多了,若是再打下去怕是連您自己這個苦主也要跟著受罰了。”
齊良媛的鞭子猛地停住,碧藍這才鬆開手請罪道:“方才是奴婢一時情急,還望齊主子見諒。”
齊良媛的腦子也清醒了許多,知道碧藍方才也是為了她好,點了點頭咬牙地說道:“你的好我記著了。現在我要帶著這個賤人去找殿下評理。”
說完,直接用鞭子捆住了許承徽的雙手,拽著她像拽著一個獵物般的朝著前院走去。
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春風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恩琪等人也都追了上去。
碧藍趕緊派人去通知慕安然和柳良娣,隨即也腳步匆匆地跟了上去。
因著天氣寒冷,在外面走動的人很少,但是齊良媛將許承徽的手捆了起來,又從月隱殿一路拽到前院的事情還是很快就在後院傳開了。
張良媛和虞良媛迅速去了曲水殿,結果卻撲了個空,面面相視一眼,齊齊去了前院。
彼時的前院書房,蕭嵩才下朝,剛進屋喝口熱茶,就見陳遠一臉見鬼的表情走了進來,指著外面磕磕巴巴地說道:“殿下,齊良媛將許承徽捆來了。”
蕭嵩的腦子空白了一下下,“什麼叫做捆來了?”
他有些理解不了這個詞彙。
剛問完,就見齊良媛率先走了進來,順著她手中的鞭子就看見跌跌撞撞進來的許承徽。
她還穿著白色的寢衣,外面沒有一件大氅或是斗篷,一路被這麼拖拽著過來,整個人都快凍僵了。
再低頭看向她如同囚犯一般被捆住的雙手時,蕭嵩的眼皮跳了跳,心頭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齊氏……”蕭嵩問責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恩琪將春風也推了進來。
蕭嵩挑眉,齊良媛哽咽道:“殿下,許承徽當眾承認是她在馬場動了手腳,害得我不能再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