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葉錦書躺在床上,發出一陣陣痛苦的呻吟,手腳都被捆著,身體像只蛆一樣扭曲咕湧著……
秦氏手足無措,恨不得替她疼。
發狠道:“我去找那個孽障要解藥!她要是不給,我明天就去衙門告她忤逆母親,毒害妹妹!”
葉錦書虛弱地抓住了秦氏的手,“不要。”
秦氏眼珠子都紅了,“你這孩子,也太善良懂事了,她都把你害成這樣了,你還維護她!”
葉錦書啜泣道:“姐姐說不是她下的毒,我相信她。
而且,您沒有證據,去衙門告狀,不能把她怎麼樣,只能徒增笑料而已。”
秦氏怒道:“我不信,我這個母親還治不了她!
來人,去將那畜生給我綁來,嚴刑拷打!”
葉錦書忙又勸道:“母親,您要是惹急了她,她一把毒藥將我們都毒死怎麼辦?
若她真的被邪祟附身了,是沒有人性可言的。”
秦氏一想,臉色瞬間更難看了,哭道:“可你這樣難受,該怎麼辦?”
葉錦書哭求道:“母親,讓人把我打暈吧,不然我要癢死了!”
秦氏最終捨不得打暈她,“把那廢物大夫開的安睡湯拿來!”
大夫無法解毒,只能開了讓人昏睡的藥。
湯藥早就熬好了,端過來給葉錦書喝了下去。
秦氏憐愛心疼地看著葉錦書漸漸安靜下來。
撫摸著她的頭髮,輕聲哼唱著不知名的搖籃曲,哄她入睡。
葉流西靠坐在後窗根下聽著,心頭有些酸澀,有些羨慕。
也分不清是自己還是原主的情緒。
有娘疼的孩子真幸福啊!
葉錦書終於安靜下來。
秦氏給她蓋上被子,疲憊地小聲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
劉嬤嬤、春雨等人行禮,退了出去。
秦氏將門關上,然後又朝後窗走來。
葉流西嚇了一跳,趕緊藏到窗前的一大叢迎春花後。
迎春花已經謝了,葉子鬱鬱蔥蔥的如同傘蓋一般,可以將她擋個嚴實。
秦氏並沒有注意到窗紙角落裡的那個小洞,推開窗扇,探頭向外掃視了一圈兒。
確定沒人,將窗子關上,栓好。
這一看就是要幹見不得人的事啊。
葉流西趕緊從暗處出來,繼續從那小窗洞裡偷看。
窗洞太小,視線範圍有限,看不到秦氏做了什麼,但可以看到她投射在地上的影子。
秦氏應是開啟了什麼機關,隨之傳來一陣暗門啟動的聲音。
地上的影子緩緩消失,最後是暗門關上的聲音。
葉流西渾身的血液興奮起來。
她從頭上摘下金簪,拔出一柄鋒利的小劍,劍身很薄且堅固,正好能插入窗縫中。
輕鬆將窗栓撥開,拉開窗子,翻了進去。
將窗戶關上,往剛才秦氏影子消失的方向看去。
那裡靠牆的一個櫃子似乎移動過,旁邊的地磚有細微的摩擦痕跡。
這種古代落後小機關對於葉流西來說,不是難事。
她很容易就在旁邊的博古架上找到了開關,是一個玉石擺件兒,擰一下,暗門就開了。
她捏著一把毒針,放輕腳步走了進去。
沒走幾步,就是向下的臺階兒,往地下蜿蜒著,漆黑又幽深。
葉流西順著臺階往下走,隱隱聽到了秦氏和一個男人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