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道白影如大鵬展翅般騰空而來,白衣翩然、墨髮飛揚。
他踩著腳下的人頭飛掠而來,手裡拿著一把摺扇,“刷刷刷”地舞動旋轉著,隨著一陣‘叮叮噹噹’將暗器擋了回去。
然後,翩翩然落在葉凌風和葉流西面前,將他們護在身後,一下子補上了葉凌風的空門。
“將軍,身後交給我。”
葉流西瞥了他一眼,不由目露驚豔。
他看起來二十歲左右,雋秀颯爽,高貴俊雅中透著江湖大俠的瀟灑俠義,還有些武將的肅殺威嚴。
這些氣質揉雜在一起,形成一種特別複雜的迷人魅力。
穆景川遠遠地望過來,面對刺客都淡漠平靜的眸子驟然一凜。
這個色女,看到個稍微長得順眼的男人就兩眼放光!
看看那色眯眯的樣子,隔這麼老遠,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欠教訓!
哼!給本王等著!
禁衛軍、暗衛、御林軍、各府侍衛很快就控制住了局面,混亂的場面漸漸平靜下來。
刺客離的遠,人又多,場面混亂不好瞄準兒,傷的多,死的少,且多數都是侍衛、下人。
死了兩個朝廷官員,一個北戎官員,一個西狄將領。
太子嚇得臉色發白,褲襠早溼了,慌張地道:“回宮!快回宮!”
於是,扔下這亂七八糟的場面和兩國使團,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御林軍護著,狼狽回宮了。
這裡就只有穆景川身份最高了,他接過了善後的工作,有條不紊地指揮人追兇、撤離、處理現場屍體、安置傷員……
葉凌風罵了一聲:“孃的,到了京城了,出了這麼大的事!”
然後吩咐副將帶著士兵、軍醫們去幫忙。
轉頭再找葉流西,已經沒她的影子了。
他蹙起了眉頭,問身邊的白衣美男,“南尋,大姑娘呢?”
南尋用摺扇敲著掌心道:“跟著一個大夫,帶著幾個重傷員走了,聽那意思,說是去醫館。”
葉凌風眉頭蹙了蹙,感覺這個女兒與記憶中那個膽小怯懦的小女孩兒判若兩人。
這些年,他南征北戰路過家鄉附近的時候,曾經繞路去看過她三、四次。
她見到他,總是嚇得瑟縮到下人身後,低著頭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他說話稍微一大聲,她就嚇哭了。
與最後一次見面,也就相隔一年多,怎麼會變化這麼大?
“夫君!”秦氏躺在擔架上,眸中含淚,哀怨地呼喚著他。
葉凌風回神,冷厲的眸光柔和了幾分,關切道:“傷的如何?”
秦氏哽咽道:“妾身無事,夫君不要擔憂。”
說著無事,眼淚卻從美眸中成串地流下來,很是委屈可憐。
她哭的很美,那求抱抱、求憐惜的眼神仿若實質。
可葉凌風腦子裡全是今天這爛攤子怎麼收尾,北戎和西狄使團可都死了重要人物,事情鬧大了。
一聽秦氏說沒事,就放心了,道:“沒事就好,先回去處理傷口吧。”
說完,對葉錦詔和葉錦書道:“服侍你們母親回府。”
葉錦書一臉眼淚,如同受驚的小兔一般,楚楚可憐。
行禮道:“女兒會照顧好母親的,父親放心,注意安全。
姐姐那裡,父親也不用太擔心。
姐姐殺伐果斷,武功很高,醫術也高,能應付的。”
葉凌風眸光微凝。
殺伐果斷?武功很高?醫術很高?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