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西很想留下看看,秦氏她們到底耍什麼花招兒。
但是,咳咳,她得趕回去吃避子丸,這事兒不能耽擱。
剛要說話,就聽楚青雷道:“我帶了不少人手兒,山匪不敢與官差動手。
夫人還是與我們一起回城吧,馬車趕快一點兒,天黑前能趕到京城。”
這就是將刺客定性為山匪作亂了。
葉流西眸底閃過一抹冷芒。
杜夫人覺得有理,道:“咱們一起回,侍衛加起來也不少,加上官兵,更安全些。”
他們話說的有理,秦氏無言辯駁。
葉錦書柔柔弱弱地靠在她身上,道:“可我受傷了,渾身疼,姐姐身上也有傷,怕是受不了快馬顛簸。”
秦氏立刻道:“是啊,為了你們的身子著想,還是在這裡休息一晚。”
葉流西淡淡地道:“我是皮外傷,不妨事。母親若是心疼妹妹,你們好好在這寺院養著吧。”
顧行雲邀請道:“你可以坐我的馬車走。”
葉流西不住下,秦氏和葉錦書也沒留下的理由,只能遺憾地跟著一起回城了。
一行人快馬加鞭,在漫天晚霞中回到了京城。
葉流西回到行知院,第一件事先飛身拿下藏在房樑上的藥盒子,取出避子丸吃了一粒。
剛經歷了洗經伐髓之痛,又和穆景川大戰三百回合,身心都很疲憊,草草吃了晚飯,就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間,覺得有人走了過來。
她連眼都沒睜,手往枕頭下一摸,就快準狠地丟擲一把毒針。
穆景川一驚,忙邊抵擋邊躲。
冷聲道:“是本王!”
葉流西一愣,但毒針已經發出,無法收回了。
這次,穆景川沒有那麼瀟灑拉風了,胳膊上中了兩枚毒針。
他幽冷地道:“看來,你真是出息了。”
葉流西連忙坐起來,埋怨道:“誰讓你愛悄無聲息地爬窗的?“趕緊拔出他胳膊上那兩枚毒針。
他剛服用了靈蛇膽,藥性還在,這兩枚小毒針的毒性不必在意。
穆景川大馬金刀地坐到床邊,蹙眉摸了摸胳膊被毒針扎的地方。
一雙幽冷的鳳眸斜睨著他。
依然是那副‘你這小凡人’的冰冷高傲的眼神兒,但葉流西就是感覺到了些許幽怨撒嬌的情緒。
葉流西默了一下,拿出一顆解毒丸餵給他。
他張嘴吃了,垂眸看著胳膊上被毒針刺過的位置,長長的睫毛掩去了眸中的神色,顯得有些委屈無辜。
葉流西試著捲起他的袖子,他沒有拒絕。
繼續卷,發現兩個針孔已經發黑腫了起來。
麻利地拿出手術刀,在針孔上劃了一個小口子,將毒血擠出來,然後,趕緊往傷口上塗上解毒藥。
她怕動作慢了,傷口自己好了。
穆景川垂眸望著她瑩白絕色的俏臉,眸中帶著幾分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柔情。
葉流西將藥瓶收起來,“大晚上的,怎麼跑來了?就這麼想我呀?”
穆景川給了她一個‘你想得美’的眼神,把腰上的佩劍摘下來,扔給她。
淡淡地道:“玄鐵劍,以你現在的本事,用這把劍應該自己就能斬斷那玄鐵鏈子。”
葉流西接住玄鐵劍,也不在乎他惡劣的態度。
拔開劍,輕輕抽了出來。
看質地,比他送給她的那柄玄鐵匕首還要好一些。
“這麼好的東西,要是砍斷了怎麼辦?”
穆景川淡漠地道:“砍斷了,說明那玄鐵鏈子的材質更好,以後用那鏈子打更好的。”
葉流西將玄鐵劍入鞘。
看樣子,秦氏在秦簫身上所謀非小,用這麼貴的玄鐵鏈子囚禁他。
穆景川站起來,淡淡地道:“本王走了。”
但腳步未曾移動。
若是以前,他半個字也不會說,直接翻窗走了。
葉流西眸光微轉,拉住他的袖子,嬌滴滴地道:“王爺~別走嘛,人家想你想的孤枕難眠~長夜漫漫~,相思煎熬,王爺就留下來,咱們做些快樂的事……”
穆景川睥睨著她,對上她那雙亮晶晶帶著狡黠笑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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