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澄澈清明的很,沒有絲毫火熱情慾。
穆景川發現自己竟然升起留下來的念頭,立刻就後悔了。
自己多年的冷靜自持去了哪裡?
難道他被女色迷了心竅?
這可有些不妙!
想到此,很是懊惱,從她的手裡扯出袖子,一個閃身躍出了窗外。
速度之快,彷彿鬼魅。
唯餘窗戶微動,清冷如水的月光灑在窗臺上。
葉流西嘖了一聲,“這才你的風格嘛!”
吃了洗髓草,她的內力精進了很多,但跟穆景川比,還是差了一點兒。
這麼一鬧,有些睡不著了,乾脆盤腿坐在床上練功運氣。
漸漸的進入了忘我的境界,直到天色大亮,聽到下人們起來做事的聲音,才結束。
在床上做瑜伽,拉筋,伸展身體。
柳綠帶著孤帆她們進來伺候她洗漱。
葉流西保持著開胯的動作,道:“柳綠,你讓你弟弟去打聽一下,孫耀祖有沒有去上職。”
柳綠倒洗臉水的動作一頓,“是。”
心道:控制我一人,我一家人都得跟著跑斷腿兒。
葉流西吸氣,坐直身體,“若是沒去上職,去他家打聽看看,是不是眼瞎了。”
柳綠和孤帆都是一愣,神色肅穆起來。
孫耀祖要殺大姑娘,那豈不是二姑娘要殺大姑娘?
這也太狠了吧?
大姑娘才是這府里名正言順的嫡出大小姐,二姑娘不過一個義女而已!
搶了大姑娘的太子未婚夫不算,還要人性命!
真是豈有此理!
葉流西暗暗觀察幾個丫鬟的臉色,發現她們都或多或少露出義憤填膺的神色,滿意地勾了勾唇。
她確定那人是孫耀祖,之所以讓人去查,是讓她們知道葉錦書死不足惜。
下人也是有思想的。
她們在忠心的基礎上,覺得主子做的對,才會更服從。
葉流西身上有樹枝刮出來的傷,不能洗澡,擦洗了汗水,重新上藥,然後去飯廳吃飯。
就見,劉嬤嬤帶著一群丫鬟、婆子轉過抄手遊廊,走了過來。
劉嬤嬤帶著眾人行禮道:“奴婢拜見大姑娘。”
不等葉流西讓她免禮,就站直了身體,趾高氣昂地道:“大姑娘,夫人說了,您身邊的幾個丫鬟伺候不周,讓您涉險受傷,給您換幾個貼身丫鬟。”
綠柳和孤帆、遠影、碧空、小盡幾個都是臉色大變,“噗通”跪在葉流西跟前,顫抖著聲音道:“大姑娘恕罪,奴婢們冤枉啊!”
“啪!啪!啪!啪!”
葉流西不管三七二十一,揚手給了劉嬤嬤四個連環大逼兜。
這個老東西,可沒少拿著雞毛做令箭,磋磨原主。
罰跪、針扎、關小黑屋、餓肚子……
原主的記憶裡,都是對劉嬤嬤的恐懼。
葉流西早就想收拾她一頓,給原主出氣了,正好今天她送上門來。
劉嬤嬤被扇的一個趔趄,兩眼都是蚊香圈兒,唇角滲出血絲。
若不是後面的丫鬟扶住她,她就跌倒在地上了。
她“噗”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裡面有兩顆大牙。
兩眼噴火地瞪著葉流西,怨毒地道:“大姑娘!你為何打奴婢!”
葉流西冷笑,“你忘了你是如何作踐我的了?回去告訴秦氏,我行知院的事,無需她插手!”
劉嬤嬤咬牙切齒地道:“好,老奴定如實回稟!”
小賤種,夫人不給你點兒顏色瞧瞧,不知這府裡誰當家!
突然,一陣急促慌亂的腳步聲傳來。
葉流西抬眸朝著院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