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道:“不賣。”
顧行雲也不失望,別人家的本事,不外傳才是正常的。
她就是想起軍中那些父兄的同袍,才厚著臉皮求一求。
只聽葉流西繼續道:“不賣,白送。”
顧行雲意外:“你說什麼?”
葉流西給她傷口上敷藥,“我已經答應宸王將外傷處理方法無償獻出來了,回頭我寫本這方面的書,送你一本。”
顧行雲看她的目光裡透著感激和敬佩。
葉流西打趣道:“別這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我喜歡的是男人。”
顧行雲笑了出來,“大恩不言謝,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
葉流西給她包紮好,說了一會兒話,就告辭走了。
又去了鐵匠鋪,將事情交代清楚,然後採買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才回葉府。
小盡已經回來了,稟報道:“大姑娘,王爺馬上讓司墨去辦了,您放心。”
葉流西對穆景川這速度和態度還是很滿意的,決定送他兩個望遠鏡。
穆景川此時正跪在御書房的地上。
皇上冷著臉,拍了拍御書案上的一摞摺子。
沉聲道:“這些都是彈劾你的摺子,私闖民宅,動用私刑,濫殺無辜!
你竟然派人假扮戎狄人,去刺殺葉流西!
還強行將刺客帶到紫衣衛,殺人滅口!”
穆景川背脊挺的筆直,一身傲骨,桀驁不馴。
只淡淡地辯解:“不是臣弟做的。”
他沒想到,已經摳出那些刺客活口藏在牙中的毒囊,他們依然毒發而亡了。
原來,他們竟然事先服用了裹著蠟的毒藥丸。
若是他們功成而退,可以及時服下解藥。
若是被活捉,等毒藥外面的蠟皮在胃中溶開,就毒發而亡。
不得不說,對方真的十分狡猾毒,竟然擺了他一道兒。
皇上怒道:“若是你怨怪朕給你和葉流西賜婚,不喜葉流西,大可以跟朕講,取消賜婚便是!
葉凌風馬上得勝回朝,你這個時候殺葉流西,豈不是寒了功臣名將的心?”
穆景川緊抿著唇,如同冰雕一般不動,也不辯解。
已經死無對證,辯解也無用。
皇帝不知道事情有疑點嗎?
他只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東西而已。
皇上見他這沉默反抗、孤傲不可一世的樣子,怒氣更盛。
“說話啊你!”
拿起手邊的白玉鎮紙,用力砸向穆景川。
穆景川沒有躲避,頭被砸中,鮮血從頭髮裡流下來,流到眼睛裡,眼前一片血紅。
旁邊的太子眸中閃過一抹幸災樂禍,忙求情道:“父皇息怒!皇叔一定不知情,一定是手底下那幫奴才,揣測皇叔心意,擅自做主!”
母后真是好計謀!
只讓蘇嬤嬤點撥了秦氏幾句,將髒水潑到宸王身上,反正他有虐殺妻子的癖好。
不管能不能殺了葉流西,既阻止了宸王與葉凌風聯盟,又讓葉凌風恨上他,還讓父皇覺得他對賜婚不滿。
薑還是老的辣,他得好好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