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所言,自然是真,至於認錯嘛……”
餘小鯉眸光冷然,坦然面對眾人疑惑,凜厲道,“哀家與趙梓軒有過一次會面,他生於何模樣,心知肚明。趙梓軒膽大包天,居然下毒謀害哀家,還買通宮中的人,由他貼身婢女送哀家進宮,好擺脫嫌疑。”
眾人譁然,斷然沒想到其中有這一層緣由。
餘小鯉這一番話說得聲淚俱下,看了慘兮兮的模樣,不知道的,倒真覺得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對於這件事情,眾人有懷疑的,有譴責的,有觀望的,但大多數人還是選擇避而不言。
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想到這裡,她有意無意的瞥了瞥站在人群中的餘莧,只見對方雖極力掩飾面上震驚,但眉宇間還是透露出驚詫的神情。
眾人散去以後,餘小鯉便回了自己的宮中,將身上這沉重的禮服換下來,轉而換上一身輕巧的衣服,等著餘莧請來請見。
果然沒過多久,門外的侍女就匆匆忙忙進來通報:“啟稟太后娘娘,宰相在殿門外求見。”
餘小鯉彼時還在悠然地喝著茶,手裡捏著一塊糕點,晃著腳丫一口一口的吃著,聽到這個訊息後,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只淡然自若的將糕點放回了盤子,拍了拍手上的碎渣。
她素手輕揚,下巴微微仰起,盡顯雍容華貴之色:“宣。”
餘莧就這麼走了進來,隨意行了禮之後,也不等餘小鯉讓他免禮,便將下人全部屏退,瞬間換上一副焦急的表情,連忙將人請到座位上。
“你今天所說的……”餘莧開口。
餘小鯉一時間就像是被觸發了什麼傷心的點,連忙用袖子沾了沾眼淚:“您不知道,之前我還在家裡住的時候,這個趙梓軒就一直偷偷溜到我的閨房裡對我動手動腳,並且……”
說到這裡,她有模有樣的抽噎了一下:“並且……並且……當時他還拿著一個名單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說是隻要他手裡有那個,就沒有人敢把他怎麼樣……”
一整句話說完,她哭得更加傷心了:“也不知道那究竟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名單,竟然用那個威脅我……可憐我一個弱女子,即便是沒有那個名單,又能怎麼樣呢?”
她一邊哭著,一邊用眼神有意無意的瞥向對方,只見餘莧聽到這話以後,身體明顯一震,眼睛頓時瞪圓,渾身僵直。
他一瞬間就想到了自己之前交給對方的那份眼線名單,這個名單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想到這裡,他的腦海裡突然冒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眼線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拔除,都是與這份名單有關?
是趙梓軒出賣了他?!
回想整件事情的經過,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絲絲縷縷的疑點,而這些疑點全部連線起來,自然而然就指向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