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菱幾乎把桌上的東西全都吃完,餘小鯉才善罷甘休。
“太后娘娘,這小食,吃也吃了,品鑑也品鑑了,如果沒有什麼事兒的話,臣女先退下了。”沈香菱臉色蒼白,她覺得她渾身都不舒服。
現在只想找個地方吐一吐。
“的確,天色已經不早了。”餘小鯉如夢初醒般的望了眼窗外,“哀家還帶了幾款精巧的首飾,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沈香菱欲哭無淚。
餘小鯉又拉著她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放她走。
“看見沈姑娘如此喜歡哀家的禮物,哀家十分欣慰。哀家一人在宮中無聊慣了,有空多來陪陪哀家。”餘小鯉翩然離去。
當夜,沈香菱便發起了高燒,身上與臉上起了許多紅疹子。
沈香菱盯著鏡子中的自己半響,憤怒的把銅鏡砸了,歇斯底里的嘔吼道:“我的臉!我的臉怎麼會變成這樣!”
太醫初步診斷,是過敏導致的。
不嚴重,卻不容易好。整個療程需要半個月。
“半個月?三日後我還要下江南呢!你讓我這張臉怎麼出門!”沈香菱怨毒的盯著太醫,手不停的在臉上撓著,“我命令你,三天之內治好我的臉!要不然你也別想活!”
太醫嚇得瑟瑟發抖,“沈姑娘太為難老臣了,過敏可大可小,三天真的沒辦法完全根治。”
沈香菱氣得渾身發抖。
她臉上的過敏越來越嚴重,為了保持在宴瑾毓面前的完美形象,江南一行她便不去了。
御書房。
晏沐寒研讀著晦澀難懂的兵書,他認真的把不懂的地方用紅筆標註出來。
就連齊王來了都沒有注意到。
“父親!”晏沐寒發現齊王的時候,驚得筆都沒有拿穩。
齊王一反常態,竟然貼心的幫他把筆撿起來。
晏沐寒受寵若驚的給齊王行禮,“父親怎麼來了?”
“沐寒啊,本王一直都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上次與你商量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麼樣了?”齊王臉上露出和煦的笑,看上去十分的人畜無害。
“我……”晏沐寒為難的攪著衣角。
“本王聽說,你日日往太后的寢宮跑?可有此事兒?”齊王打算從餘小鯉身上找突破口。
果然,聽到餘小鯉的名字,晏沐寒抬頭,緊張的看著齊王,他不敢撒謊,所以只能夠如實回答,“父親,太后是我的母后,而且向來對我不錯,我經常去她那兒,也是盡一盡孝心。”
“本王不管你與太后什麼關係,本王只是想讓你知道,你想要坐穩皇上這個人上人的位置,就必須付出點代價!”齊王目光陡然變得陰狠。
晏沐寒深吸一口氣,“父親指的是……”
“你在朝中最大的對手便是毓王宴瑾毓。如果能夠除掉他,就再也沒有人敢和你叫板了。等你坐穩了這個位置,天下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也不會有人敢拒絕你。”齊王緊盯著晏沐寒黑白分明的眼睛。
“父親想要我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