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了個照面,只見陳安先是一愣,隨後默默讓開道路。
見狀,陳良也不客氣,當即便大踏步離去。
看著陳良離去的背影,陳安心中暗恨,但礙於對方的身份,卻也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忽然自陳安身後響起。
“你就是今年南榜新科狀元陳安?”
陳安當即轉過身,看到來人,他當即作揖道:“白大人!”
“學生正是陳安。”
白信蹈上下打量了一遍陳安,隨後又看向已經遠去的陳良。
“你是狀元,他不過是探花郎,你排名還比他靠前些,沒必要對他如此畢恭畢敬。”
“白大人,話雖如此,但陳良如今可謂是我的老師。”
“若是在翰林院失了禮數,人家怪罪下來,不利。”
見陳安如此小心謹慎,白信蹈微微嘆了口氣。
“陳安,你是今年的新科狀元,理應為翰林院編修。”
此話一出,陳安先是一愣,隨即輕嘆一口氣。
“白大人如此說,恐怕我這個狀元是不會授予編修一職了。”
陳安心裡正思索間,白信蹈又開口道:“但現如今侍讀學士一職還未有人選,便由你來擔任。”
陳安猛然抬起頭,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樣。
自己竟然被直接授予侍讀學士一職?
白信蹈拍了拍陳安的肩膀,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方才離去。
陳安整個人愣在原地,隨即頓時喜上眉梢。
侍讀學士比翰林院編修品級還要高些,而陳良不過是正七品御史言官。
想到這,陳安心中頓時一片豁達。
“我畢竟是狀元,陳良不過探花郎而已。”
“他又是北方人,在朝堂上大出風頭,大多數人都對他不滿。”
“看他以後還在翰林院怎麼混!”
此時,陳良正在處理自己手頭的事務,腦海中卻是思緒翻滾。
“我現在雖然為翰林學士兼御史言官,但朝堂上依舊為南方集團主管。”
“想要自己仕途長久,現在可不是和那些南方集團硬碰硬的時候。”
“況且老朱可是個砍頭王,指不定我哪天腦袋就被他摘了。”
“既然如此,我何不急流勇退?老朱對攤丁入畝這麼感興趣,要不了多久肯定找我談話。”
“屆時,我就藉此機會遠離老朱,申請成為地方官員,去施行我攤丁入畝的政策。”
心裡確定好大致方向,陳良工作的速度也不免加快。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御史言官,薪俸少的可憐,住在較為偏遠的地方。
若是不早早啟程,不知何時才能到家歇息。
“成為地方官員也不用上早朝,簡直適合我。”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瞅著就要下班了。
就在這時,只見兩名身穿朝服的人走至陳良面前。
“陳良,陛下有令,讓你過去一趟。”
聞言,陳良收拾東西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