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有此等臣子,陛下幸甚,朝廷幸甚,大明幸甚!”
胡惟庸一頓彩虹屁輸出,後面幾名官員立即跟上。
聽到這些吹噓,陳良心中嘖嘖稱奇。
按理來說對方身為南方集團的頭號人物,不給自己找麻煩就不錯了,現在竟然反過來誇自己。
“看樣子以後還是要多多小心。”
陳良面對對方的一頓猛誇,反而令其警惕起來。
“好,既然如此,你即日啟程。”
……
“胡丞相,陛下已經調派監察御史查花船之事。”
只見胡惟庸擺了擺手。
“我在最前端聽的一清二楚,不用你們來提醒我。”
“丞相,既然如此,為什麼您還那麼支援陳良?”
聞言,胡惟庸皺了皺眉道:“不支援又如何?你們難不成真以為,陛下在詢問百官的意見?”
“他只是在看,支援的是哪些人,反對的又是哪些人。”
“支援的人陛下不一定記得住,可反對的人,陛下一定會記得一清二楚。”
“若是北方籍貫的官員裡有人站出來提出異議,那你們還可以跟出來說兩句。”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搖頭。
“北方官員怎麼可能站出來反對陳良?他們本來就式微。”
“若是陳良能做成大功一件,反而能更鞏固北方籍貫官員的地位。”
胡惟庸點了點頭。
“這些你們都清楚,所以他們自然不會站出來說話。”
“此時你們貿然進言,陛下表面上會誇你,心裡卻會記得一清二楚。”
“日後你要是在朝中犯了什麼錯,陛下就會拿出此事來抨擊你。”
“現在陛下對陳良十分信任,況且劉大人,當初可是你壓著陳良的卷子。”
“沒被陛下發現還好,可是被陛下發現了,只會令陛下對北方籍貫的人愈加偏愛呵護。”
聞言,劉三吾搖了搖頭。
“哎,我還差點為此丟了性命。”
“這個陳良,一入朝中便如此高調,必須想個辦法整治整治他。”
“劉三吾,此次下江南,不是還有那個新科狀元陳安嗎?”
此話一出,劉三吾頓時反應過來。
“是啊,上次陳安就給陳良製造了些麻煩。”
“雖然沒有對陳良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配合那些江南本地官員,倒也令其無功而返。”
“我們要對付陳良,這個人要用好。”
身居高位之人,對付下面這些官員,自然不會凡事都親力親為。
況且要想穩固住自己的地位,這些新生代必然不能忽視。
陳安身為南榜狀元,和北方學子發生過的摩擦他們都一清二楚。
都是同屆進士,同籍貫的人都還有競爭,更何況如今南北分明的局面。
“各位,若是攤丁入畝推行起來,對大家都不好。”
“相信各位也沒辦法向下面的官員交代。”
“陳良雖然不過九品芝麻官,但卻深得太子和陛下信任。”
“陛下要用陳良來平衡朝堂,我們則用陳安。”
“讓二陳相爭,無論輸贏,我們都已經卷進去了。”
“這不僅僅是我們和北方官員的博弈,說句大逆不道的話。”
“我們這是和陛下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