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歌?
那個在菲島公然阻擋自己,讓自己威嚴掃地的女人!
鷹國羅傑瓊斯家族的目的昭然若揭。
他們想利用自己對白沐歌的恨意,利用自己對雲墨的執念,去攪動東方的風雲,牽制甚至重創大夏的聖級力量!
這是一場赤裸裸的交易。
黎猜的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冰冷而殘忍的弧度。
虎?誰是虎?誰是狼?
只要能得到龍日的寶藏,只要能親手抓住雲墨。
那麼,又如何?
力量!
復仇!
這才是永恆的真諦!
“哼,希望你沒有騙我。”黎猜淡淡地說道。
“是!聖者!”羅傑瓊斯心中狂喜,強壓下激動,深深鞠躬。
羅傑瓊斯跳下高臺,乘坐快艇飛速逃離。
直到遠離那座黑色孤峰數十海里,他才敢大口喘氣,抹去臉上的冷汗和血漬,露出一抹計謀得逞的陰冷笑容。
孤峰之上,黎猜獨自立於深坑中心。
海風呼嘯,捲起他寬大的黑袍獵獵作響。
他再次攤開手掌,凝視著掌心那一點幾乎看不見的舊痕。
這一次,屈辱感並未消散,卻混合了一種更加強烈的恨意。
雲墨,原來你還沒死透?
很好,非常好!
黎猜緩緩握緊手掌,彷彿要將那個名字徹底碾碎在掌心。
幽深的目光穿透萬里波濤,投向遙遠的北方。
極北之地,披雪城?
一抹冰冷的、如同毒蛇鎖定獵物般的殺意,在他眼底無聲蔓延開來。
——
披雪城。
白沐歌正在聽盧守拙的報告。
“一日之間,收回所有要塞,同時封鎖冰裂谷。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清理內部的殘餘妖獸。”
白沐歌微微頷首。
“不用趕盡殺絕,留一點給披雪城鍛鍊。”
盧守拙點頭。
白沐歌沉吟一會兒,道:“雲墨的體修如何了?”
“已經不下於我,如果不是滄瀾龍鯨的天賦,可能已經和我平起平坐。”盧守拙讚歎道。
白沐歌思索了一會,道:“不然讓他去那位那裡再鍛鍊一番?”
盧守拙不解。
陡然。
盧守拙心中猛地一動,一個幾乎被遺忘的名字浮上心頭,他試探著問道:“城主,您說的難道是那位?”
白沐歌微微頷首,肯定了盧守拙的猜測:“不錯。正是他。”
“誰啊?媽,守拙叔,你們在打什麼啞謎?”一旁的盧慧瑩聽得一頭霧水,急得直跺腳,“到底是誰會體修?能幫到雲墨嗎?”
白沐歌收回目光,看向女兒,語氣帶著一絲鄭重。
“是一位故人。一位非常特殊的前輩。他走的,便是純粹以肉身證道。不假外求,只求挖掘自身極限。”
盧守拙在一旁補充道,語氣帶著敬畏:“那位前輩其肉身之強,已至不可思議之境。當年……”
白沐歌瞥了一眼,盧守拙自知失言閉嘴。
“總之,若論錘鍊體魄、打熬根基的法門,放眼整個北境,乃至大夏,恐怕無人能出其右。”白沐歌慢條斯理地說道。
盧慧瑩聽得眼睛發亮:“這麼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