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不是你下的你怎麼有解藥
對於陳嘉安來說,殺個人只不過是頭點地的事,在此之前他見到的黃豆芽都是虎虎的,像個毛頭小子一般,陳嘉安覺得勉強能記得對方是個女兒身還都是自己心細。
直到這一刻,他看見黃豆芽癱坐在地上的樣子,才意識到她不過是個沒經歷過什麼事的十幾歲的小姑娘。
黃豆芽愣愣地想著羊倌說的話,原來自己的阿孃也是被拐來的。
黃豆芽一直以為自己的阿孃跟村裡大多數嫂嫂嬸嬸一樣,給自己家兄弟換了親過來的。
以前她問過阿孃的腿為什麼會瘸,得到的回答是山上幹活摔斷了的,她從沒想過阿孃的腿是被人打斷的,甚至可能是阿爹打斷的。
阿孃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在這個地方度過的日日夜夜呢?
她想起了李薇,那個掐死了自己剛出生的女兒的可憐女人,自己的阿孃被拐來的時候是經歷了怎麼樣的事情,在她難熬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有掐死自己的衝動?
既然阿孃是拐來的,眼前的這個舅舅為什麼沒早一點尋過來呢?甚至尋過來的理由也只是因為他要成親了,如果不是因為他要成親了,是不是無論阿孃過得怎麼樣,他和外奶也不會看一樣?
陳嘉安走過去扶起黃豆芽,察覺到黃豆芽疑惑的眼神,輕聲說:“以後跟你慢慢說。”
本來充滿疑慮的黃豆芽在聽到陳嘉安的的話之後選擇了暫時相信他,被陳嘉安扶起來的時候也順手把黃小月拉了起來。
這時,那個個子高挑叫做葉箐的被拐少女從屋子裡衝出來,抓起地上的木棍對著還未完全斷氣的羊倌一頓猛敲。
沒挨幾下,羊倌那昂起的高貴頭顱就垂了下來。
這一次,陳嘉安站在了黃豆芽的前面,擋住了鮮血飛濺的畫面。將她轉了一個面,輕輕推著她說:“去找你哥哥吧,把你手上的藥給他。”
黃豆芽點點頭,捏著手裡的藥拉著黃小月出了院子。
其餘被拐的少女看到有人帶頭去打羊倌,大多也撈起棍子撲了過去,不多一會兒,那個羊倌便不成人形了。
黃小月回頭看著少女們洩憤的畫面,血腥的場面比起昨天的混亂,讓她更深切地體會到被拐女孩的憤怒。
只有那個聲音嬌俏又透著嫵媚的少女站在一旁註視著黃豆芽和陳嘉安,沒有被救後的喜悅也沒有報仇的洩憤,臉色依舊沉靜,只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
陳嘉安提高了聲音,用了點內力壓制燥怒中的被拐少女,“好了,住手吧,他已經死了。”
見效果不大,他又繼續說:“打夠了沒?打夠了的人可以自行歸家了,如果不能自行歸家需要我帶出去的,那就跟我去幫忙。我沒有太多時間等你們。哦,對了,決定跟過來的人,記得給羊倌蓋上破席子,這是為你們考慮。”
話音剛落,陳嘉安便轉身出了院門。
憤怒中的少女們聽到這話紛紛冷靜下來,爭先恐後地丟了棍子跟著往外跑。畢竟這是個什麼地方,她們真的不知道,現在唯一能相信的人,好像只有他了。
站在一邊的少女默默地扯下羊舍擋風的破席子給不成人形的羊倌蓋上了。萬一這羊倌還有家裡人在,看到這情景只怕這幾個人又有麻煩了。
落在最後面的葉菁看到善後的少女,葉菁記得她的聲音嬌俏又嫵媚,問道:“我叫葉菁,我記得你是流金國人,你叫什麼名字?”
少女柔柔地回答:“我叫封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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