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辦法?”
皇甫彥翻過封淺淺抓住他胳膊的手,拿出硃砂在封淺淺的掌心畫了一道符文,“這是微小符,能夠讓人瞬間變成指甲般大小,持續半個時辰後便自動解開了。”
封淺淺看著手上的符文興奮地說:“所以,你的意思是,假如她被寄生了還未孵化,她變小了但是寄生蟲沒有,這樣就可以分開了?其實我還有個問題,那,那她身上的東西比如說衣服之類的呢?”
“與她本身接觸了半日以上的由於氣息沾染的較多,也會跟著一起縮小。”
毛小梅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下腳步,站在他們旁邊,聽到他們的對話,卻拒絕了。
“不必試了,我們還是快走吧。如果真是白果乾的,我不信他真的會傷害我,如果不是白果乾的,恐怕他也是凶多吉少,我一個人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說完便轉身往下山的路走去,空著的左手攏了攏額邊的髮絲,揉了揉發癢的眼角,看得封淺淺後背發涼。
氣氛沉默了許多,下山的速度也快了許多。
走到毛家村一組的時候,在毛阿慧家門口,那塊雜草被踩禿了的空地上,皇甫彥看到了自己的引路小鳥,瑩黃色的光在夜色中分外顯眼。
陳嘉安在對面三個人的身上掃視了幾圈,都健步如飛的,有些疑惑的問:“發生了何事?”
“是我不小心發出來的,但是,也確實是有事。”封淺淺上前一步拉起黃豆芽,把經過細細說了一遍。
“我們現在是先回小屋,可能白果去了那邊,可是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毛小梅不願意配合被縮小,萬一被寄生了可不是白白丟了性命?”
“為什麼不直接把毛小梅縮小呢?”黃豆芽覺得這個事兒可以不用毛小梅同意。
“現在是半夜,萬一她變小了找不到豈不是很危險?而且她不配合亂動還不知道把誰縮小呢!”
黃豆芽看了毛小梅一眼,湊近了封淺淺壓低了聲音說:“要不,我們找個空地按住毛小梅,先把她變小了再說?那個符在哪裡?”
封淺淺和黃豆芽躲在一邊頭挨著頭,她舉起被畫了符的手拿給黃豆芽看:“就這個符,只要把符對著要變小的人,念出皇甫彥就行!”
符對準,念皇甫彥?那不就是現在?
黃豆芽瞳孔放大,意識到了什麼,張開嘴還未發出聲音,便發現自己和封淺淺置身於一片亂石嶙峋的荒地。
“淺淺姑娘!”
“黃豆芽!”
黃豆芽和封淺淺趕緊捂住了耳朵,這兩聲呼喚對於現在的她們來說實在是堪比天雷貫耳,震得腦袋瓜子嗡嗡作響、耳膜刺痛。
“我們這是在哪裡?”封淺淺環顧四周,大大小小的石頭一眼望不到邊,遠處是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