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也從夜色中走了出來,正是黃小月的親爹陳竹。
“小月兒睡著了?”邊說著邊走過來準備接過燈籠。不過黃丹桂沒有撒手,她喜歡自己掌控。
“嗯,剛剛還說夢話說要爹爹帶她放風箏呢!”
“真是小孩子家家的,這都七月了,還惦記著風箏呢。來年開春,再給她做個大風箏。”
“就你會寵她。走吧,我們去後院。”
確定小丫頭已經睡熟了,兩人邊說著邊向後院那上了鎖的院門走去。
進了院門,穿過一排羊圈,走到了最裡面的一間。
門口坐著個羊倌打扮的人,見著他們過來趕緊起身開啟了門。
隨著這扇窄門的開啟,一股羶臭味撲面而來。
黃丹桂一隻手拿著燈籠,伸抬起一隻手掩了掩鼻子,陳竹見狀趕緊用手給她扇了扇。
靠近門裡邊攤鋪著一些完整的羊皮,完整到儲存著羊角和羊蹄子。
一邊角落裡站著一隻羊,另一邊角落裡則有七個妙齡少女擠在一起,身上沒有一塊遮羞布。她們雖然睜著的眼睛裡滿是恐懼,表情卻顯得有些呆滯,整個人一動不動。
黃丹桂和陳竹進來後也沒瞧地上的人,只是走到旁邊拉走了那頭呆呆的羊。
黃丹桂沒有跟著出去,坐在了房間門口的板凳上。
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夜色裡的黃豆芽,一路過來再沒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黃小月家裡也安安靜靜,沒啥動靜。
黃豆芽正準備折返回去,便聽見黃小月家裡的羊叫的不太正常,難道,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是半夜來偷羊的?
黃豆芽沒有去敲大門,她知道小月家後院的羊圈圍牆哪裡比較低,適合爬高。
陳竹出門的時候故意沒有關門,將羊掛在門口的架子上進行放血。
羊倌先用刀剝開頭部和四肢面板,然後將羊皮從頭部向下拉至角、耳處至頸、胸,退下前腿皮,再繼續拉扯至後軀,退下後腿皮,抽掉尾骨。在扯皮過程中還一手握拳錘肉,邊捶邊扯。
一整塊羊皮就這樣被他們扯了下來。
虛弱無力的少女們看到這一幕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如果說之前她們的眼睛裡滿是恐懼,那麼現在便全是崩潰了。
因為在今天之前,她們都是被裝在完整的羊皮裡,被那份打扮成羊倌的男人趕到這裡來的。
那頭被宰殺的羊,跟著她們走了一路,說不準就是之前的哪個姑娘關在裡頭!
黃丹桂瞧見了少女們的崩潰,眼見目的達到,便趁熱打鐵開口說道:“你們只要乖乖聽話,那就還可以繼續披著你們身上的皮,若是不聽話還想跑,那就只能穿這身羊皮了,下場嘛,你們也看到了。羊皮穿久了,也就只能跟畜生呆一個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