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到這一步,線索增加了,可事情卻越來越撲朔迷離。
李驍陽相信自己的現場勘查結果,殺害苗興善的人,一定是他的熟人,可鐵管巷的沈寶恩,這應該是苗興善的監視物件,就算要殺苗興善,也絕對不會是這種場景。
苗興善沒喝醉,還關著門,殺手是怎麼進屋的?身為第一行動組的坐探,行動能力是第一位的,想在特務處混,沒點本事混不下去,殺手又怎麼把苗興善殺掉的?
沈寶恩是個棉布行的老闆,是個商人,苗興善監視他做什麼?
特務監視一個人,只有兩種可能,沈寶恩不是牽扯到軍警憲的違法舉動,就是牽扯到洩密案,別的事情不值得特務處關注,哪怕他殺人放火,也不會成為特務處的目標。
這類普通的案件,有警察局和憲兵司令部負責,特務處沒有精力管這種行為,人員編制太少,實在是忙不過來。
洩密案也有兩種,一種是地下黨,一種是日本間諜。
情報五隊辦公室。
傍晚,隊員們都回到了駐地,李驍陽開了個閉門會議,佈置了情報五隊成立以來的首次內部調查行動。
“您的意思是,我們情報五隊要全面監視這個沈寶恩?”蔣文昭問道。
剛剛李驍陽已經把自己勘察案發地點的種種疑問,還有在苗興善書桌裡找到的線索,包括鐵管巷十七號的背景,仔細向大家說了一遍。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同學和上司,只是到現場轉了一圈,居然有了這麼大的收穫,心裡有些自責,自己還是心態不端正,沒有徹底的融入到情報五隊,為將來謀劃打拼。
“苗興善被殺到底是誰做的,我們目前掌握的情況太少,沒有辦法進行推測,而且這是行動組的案件,人家沒有移交給我們,我們也不好上趕著幫忙,吃個閉門羹都是輕的,說不定還被人家指責越權。”
“可我們得到了苗興善留下的線索,他必然是發現了什麼秘密,但行動組是否知情,很難做出判斷。沒有行動,一是要放長線釣大魚,二是沒有引起重視,我們也不知道沈寶恩到底什麼身份,以致於惹來了苗興善的監視。”
“解決這麼多的難點,其實只要搞清楚沈寶恩的情況,也就水落石出了,地下黨或者日諜,軍警憲三方暗地裡違法的合作方,不證明這一點,我們就沒法做出進一步的推斷。”李驍陽說道。
說到底是行動組的案子,從調查的情況來看,苗興善把這個資訊報告上去了,可人家沒有采取行動,他也無可奈何。
只是他在懷疑一件事,到底行動組知不知道有鐵管巷這回事,苗興善的資訊,會不會被攔截了?
特務處成立的時間不過才兩年,除了從軍校選拔成員,一大部分是從軍隊或者社會招募的,日諜組織有沒有在裡面發展內線,這是很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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