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歲安邊哭邊說道:“大姐姐她沒有去雙月庵,她被我娘關起來了。因為她偷人!”
楊佩環頓時明白過來,立刻接話道:“對的,她行為不檢點,瞞著家裡人與外人私奔,過去兩個月了又回到府中,也不知道那肚子裡有沒有孽種。殿下,我們也是為了侯府的名譽,才不得不隱瞞啊。”
虞泓瑞笑了。
他將劍丟回給禁軍,蹲下身來,捏起燕歲安的下巴,問道:“你說,她偷人?”
燕歲安呆呆地看著英俊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放大,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卻被虞泓瑞一把推到地上去。
“這兩個月她一直與本王在一起。”虞泓瑞看向楊佩環,眸色微沉,“忠勇侯夫人這意思……本王是野男人了?”
“沒、不是!臣婦絕無此意!”楊佩環忙磕頭。
她心裡恨極了。
明明就差一步了,就差一步就能將燕驚瀾徹底趕出侯府了,沒想到竟半路殺出來個六皇子!
她怎麼就那麼命好,跟野男人私奔,也還有人站出來認領野男人的名分?
既然燕驚瀾沒有跟人私奔,楊佩環也不好再繼續拘著她,只好趕緊叫人將她和柳銜枝放了出來。
虞泓瑞不太放心,便叫暗衛悄悄地跟了上去,將被人制服的影七一併放了出來。
至於影七怎麼被人嘲笑打不過一群家丁的,那就是後話了。
卻說燕驚瀾被鎖在安喜院的柴房中,一面要擔心弟弟是否會受傷,一面還要安慰不停哭泣的柳銜枝:“嬸母放心,即便我被趕出去了,我也會想到辦法自救的。回頭你想個法子假意投誠了她,保全性命要緊。”
“我同她妯娌,一同伺候母親,她要的我都不要,她不要的,我還是得不到,到頭來她卻這樣對我,我還不如不活了!”
兩人正說著,外頭卻有人推門,道:“夫人,小姐,誤會解開了,出去接旨吧。”
說罷,便有人上來解兩人身上的繩子。
“誤會?”柳銜枝得了自由,便擼起袖子衝了出去,“我可不覺得是什麼誤會,等著,看老孃不弄死她去!”
於是柳銜枝便衝到了前院,不由分說地薅住楊佩環的頭髮一頓好打。
燕驚瀾回院中換了一套衣裳,來到前院接旨,見著並未覆面的虞泓瑞,眸色亮了亮,卻不言語,走到人群中跪下。
楊佩環被打得髮釵凌亂,不得不回去重新換了一身衣裳。
柳銜枝也換了衣裳,跪在楊佩環後頭,眼睛死死地盯著她,好似接完旨還要再打她一頓。
好容易等人齊了,虞泓瑞展開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先忠勇侯燕無歸之女燕氏驚瀾,聰穎秀麗,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靜正垂儀,動諧珩佩之和,克嫻於禮,敬凜夙宵之節。茲指婚瑞王正妃,責有司擇吉日完婚。”
他看向她。
燕驚瀾亦抬頭回望,四目相對,良辰美景,亦不如此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