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吃絕戶?她奪鳳位屠盡白眼狼

第10章 要割她的肉

燕驚瀾前腳回了景鴻院,孫嬤嬤後腳便帶著府醫來了。

半夏額頭上的傷口簡單處理了,已經不流血了,但是人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茫然地睜著眼,桂香也不敢叫她睡,一直在說:“小姐很快就回來了,你別睡。”

媽媽們都說,人受傷了一旦睡著了,就再也醒不來了!

忍冬比半夏還要小,早已哭成了淚人。

燕驚瀾回來就看見這副亂糟糟的樣子,忙叫府醫進來給半夏瞧。

幸好翩鴻院那邊請的是外面的郎中,府醫今日得空,不然還得再拖上半日。

“半夏姑娘無礙,睡一會兒就好。我給她開個補氣血的方子調養一下就好。”府醫看過之後,發現她只是傷口比較嚴重,但是沒有致命傷。

“只不過。”府醫道,“留疤是一定的。”

“那就請府醫找幾個祛疤美容的方子給我。”燕驚瀾說。

半夏現在還小可能不會太在乎容顏,等她大了些,指不定會因為額頭上的傷疤受到什麼磋磨坎坷。

這是她不願意見到的。

楊媽媽被逐出侯府,燕老夫人又把楊佩環留在院中申斥許久,直到翩鴻院來人通稟:“夫人,少爺醒了。”

老夫人才不耐煩地放了她:“行了,去看看你兒子吧。”

她穿過迴廊,來到翩鴻院。

郎中們聚在一起,遲遲不散。

楊佩環的心又揪了起來,腳步加快了些,聲音帶著些著急:“怎麼回事?不是說歲豐醒了就沒事了嗎?”

幾位郎中竊竊私語片刻,最後推出來資歷最老的美髯大夫代為講解:“煙煤中毒,尋常人能留下性命已實屬不易,公子中毒頗深,恐傷到了腦子。”

楊佩環進了燕歲豐房中。

便見奶孃摟著燕歲豐,七歲孩童雙目無光,表情呆滯地看向門口,楊佩環撲到床頭,顫抖著聲音喊他:“歲豐?還認得娘嗎?”

燕歲豐卻像是沒看見她一樣,眼珠子一動不動,微微張開嘴,一滴口涎滴落下來,落下上好的緞面被褥上。

“歲豐!”楊佩環禁不住哭出了聲,“天殺的,我兒平日裡多麼活潑機靈,好端端的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哭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什麼。

忙起身到外間正堂,祈求地看向幾位郎中:“求求各位大夫,無論什麼代價都行,救救我兒吧!他可是未來的世子啊!”

郎中們齊齊搖頭:“公子這病,便是宮中御醫來了,也束手無策。”

平日裡燒煙煤中毒的,皆是窮苦人出身,也就他們這些行腳醫師接診過幾例,從未聽說過有治癒例子。

其實人還活著,就該知足了。

楊佩環摟著兒子哭得痛徹心扉,外面的燕歲安聽了,也忍不住落下幾滴淚來,好半天,才整頓好情緒,待郎中離去,進了院裡來。

“娘。”

楊佩環扭頭就罵:“你去哪兒了!你弟弟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見你人影,非要等我死了,你才高興了是吧?”

燕歲安用力地抿了抿唇。

花朝節前被逼著學禮儀,花朝節又出了那麼大的醜,她躲在院裡睡了好幾天才緩過來,剛約了手帕交出門踏青,回來聽見弟弟出事了便匆匆趕來,卻被這樣罵。

“娘,我來便是要同你說這事的。”

燕歲安沒有惱,反倒體貼地扶著楊佩環到一旁坐下,給她擦眼淚:“娘,我今兒出門時聽說了,京郊南邊的流雲觀出了個大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專治疑難雜症,不如我們帶弟弟去求求大師。”

“有用嗎?”楊佩環被激起一絲希望,可仍舊帶著懷疑。

燕歲安信誓旦旦:“我親眼看見的,那人的腿都斷成兩截了,大師只滴了兩滴藥水,那腿就自個兒長回去了。”

“我同老爺說一下,我們明天就去求大師。”

第二天一早,楊佩環便叫人套了馬車,讓乳孃抱著燕歲豐,帶上燕歲安,一行人便往流雲觀去。

而景鴻院內,半夏也醒了。

果然同府醫所說的一般,她除了氣血不足外,哪哪兒都還好。

於是便去給燕驚瀾請安。

燕驚瀾正在梳妝,端坐在銅鏡前,旁人看不見她表情。

“你做得很好。”她說。

楊佩環認定了她就是謀害燕歲豐的兇手,必定會想盡千方百計置她於死地,燕驚瀾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就得走一趟衙門。

她拿起香灰琉璃戴在自己的手上。

這是太后賞的,同時也代表太后的恩寵,若是危急時刻她可以拿出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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