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樓上的冷飛白聽後,一口茶水直接噴了出來。
“這是範思轍,還會拉大旗作虎皮了。”
忍住心中的好奇,冷飛白繼續看了起來。
郭寶坤聽著範思轍的話,頓時起了一身冷汗,連忙反駁道,“你別往我身上扣帽子,範思轍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嘴這麼好啊。”
範思轍撿起地上的紅樓,破口大罵道,“這書這麼多人願意看,那就是好書。你偏偏要禁了他,你老幾啊,就一宮中編撰,芝麻綠豆大小的官,輪得到你在這裡耀武揚威。”
“哈”
郭寶坤當場笑了出來,“幾日不見,你這蠢豬竟然變得伶牙俐齒了。看來司南伯沒少讓你讀書啊。”
範思轍一聽頓時急了,“你才是豬,你爹禮部尚豬。”
吵架的場面頓時變得如同菜市場吵架的婦人,周圍的圍觀者也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冷飛白就這樣看著,畢竟賀宗緯還沒登場,還不到自己出手的時候。
也就在這時,一名書生拼勁全力擠進了人群,一上來就捧起了郭寶坤的臭腳,高呼郭保坤所行之事甚合民意。
樓上的範若若也在這個時候跟範閒解釋來人的身份,“賀宗緯,京都一才子,坊間傳言,此人略有才華。”
範閒聽後不屑道,“這是要投靠明主了。”
就聽郭保坤和賀宗緯你一句,我一句的閒聊了起來。
範思轍連話都插不進去,直到聽到兩人言語間羞辱範建,頓時氣的三尸暴跳,揮拳打向了郭保坤,卻被郭家劈成黑炭的護院制住。
正當範閒準備救援時,破風聲響起,一碗冷茶凌空潑下,直接潑了那名護衛一身,逼得他鬆開了範思轍。
眼見變故乍起,郭保坤立刻抬頭看去,厲聲喝道,“誰!”
冷飛白拿著茶杯,破口大罵道,“哪裡來的無恥之徒,簡直不知人世間有羞恥二字。”
說完,冷飛白取出一張百兩銀票放在了桌子上,凌空從二樓躍下,立在了空地上。
就見冷飛白指著郭保坤和賀宗緯罵道,“朝廷沒下令前,這些書就是百姓的財產。汝區區一介宮中編撰,誰給你的全力敢去肆意搶奪百姓財物,縱容下屬打傷百姓。就憑你爹是禮部尚書,就能在這裡魚肉百姓。難道大慶律法,在爾等眼裡就是一紙空文,管不了你是吧。”
周圍的百姓聽後,心中大感痛快,看向郭保坤的眼神也染上了一層厭惡。
這頂帽子一出來,郭保坤頓時急了,指著冷飛白罵道,“你又是什麼人,輪得到你在這裡胡言,區區一介白身,也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來人,給我好好教訓他們。”
話一落下,破風聲再起,就見範閒飛身從樓上躍下,揮拳將想要衝上來的黑炭護衛挨個錘翻在了地上。
“多謝兄臺仗義執言,範閒謝過!”
範閒沒有認出冷飛白,只當他是路過的路人。
冷飛白沒說什麼,拱手還禮。
郭保坤看著突然出來的範閒,立刻想到了太子交給他的任務,出言譏諷道,“我以為是誰,原來是司南伯養在澹州的私生子。怎麼,你想要對我這個朝廷命官動手。”
範閒聽後冷笑一聲,將範思轍拉到了自己身後道,“郭公子,我可沒有動你啊,這毆打朝廷命官從何說起。我看你官威倒是不小,先是當街打傷百姓,搶奪財物在前,羞辱朝廷大員在後,跟您比起來,我範閒真是自愧不如啊!”
“說得好!”
有的百姓趁機起鬨,給範閒鼓掌叫好。
郭保坤也察覺到了不對,自己竟然在不經意間犯了眾怒,立刻對範閒吼道,“你胡扯!我堂堂禮部尚書之子,宮中編撰,前途一片大好。我犯得著去搶百姓財物嗎?”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