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白抬手指了指他腳下一本封皮破損的紅樓,引得郭保坤不由得冷汗直流,心中暗叫不妙。這件事自己要是處理不好的,自己被革職不說,連父親都要受到牽連。
就在場面極為尷尬的時候,一道身影從一旁走了過來。
“幾位!給本世子一點薄面可好!”
一見來人郭保坤、範思轍紛紛躬身行了一禮。
範思轍同時低聲和一旁的兩人說道,“這是靖王世子,李宏成。不可無禮!”
冷飛白聽後面不改色,抬手拱了拱。
範閒也跟冷飛白一樣,表現得不卑不亢。
李宏成倒也不愧是靖王世子,三言兩語便將這場衝突定義成了誤會。
至於被郭保坤搶來的書冊,李宏成則是自掏腰包,賠付了書販,並肯定了紅樓的價值。
送走了郭保坤之後,李宏成直接向範閒邀請,在府上舉辦詩會,並直言林婉兒也會到場。
此時範閒已經知道林婉兒就是自己心儀的雞腿姑娘,本打算拒絕的他立刻答應了下來。
“這個臭小子!”
冷飛白氣的牙花子疼,自己讓他入京後遇事多想想,凡事三思而行,他思了個球啊!李宏成的目光卻是看向了冷飛白,上前詢問道,“還未請教,不知道足下是哪一位!”
“江湖一武夫,算不上什麼文人!”
說完,冷飛白來了個腳底抹油,轉瞬間便失去了蹤跡。
範閒看著冷飛白的輕功,眼神中立刻想到了什麼,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馬車上,範思轍看著發呆的範閒,忍不住推了推他,“範閒,你這是怎麼了?”
範閒回過神來,轉頭看向了範若若道,“若若,你昨天說飛白哥要來京都,這話有幾分真?”
“飛白哥!”
範若若思考了起來道,“算算日子,也就是半個月前吧。京都突然傳出鐵掌無情—冷飛白要來京都遊歷的訊息。但一直沒見飛白哥出現過!”
“他已經來了!”範閒捂住腦袋道,“剛才在一石居救思轍的那個路人,可能就是他!”
“啊”
範思轍大驚失色,連忙追問道,“剛才那個人就是冷飛白,哎呀,虧大了!”
範閒和範若若看了過去,臉上盡是疑問之色。
“哥、姐,你們是不知道啊!”
範思轍眼睛裡冒著精光,“飛白哥當年一本俠客行,可是暢銷京都啊。一套書甚至能賣到十五兩銀子,咱們要是開書局的話,有他的加入那可是暴利啊!”
看著範思轍的樣子,範閒和範若若面露無奈之色。
也就在這時,正在趕車的滕梓荊突然停下了馬車。
“可以了,這裡沒人!”
範閒聽後,將冷飛白的事情暫時拋在了腦後,跟範若若和範思轍叮囑了幾句,便跳下了馬車,往鑑查院的方向趕了過去。
但在範閒離開馬車沒多久,一抹白光飛入了馬車內,坐在了範閒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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