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飛白聽後猛一抬手,掌心中噴吐出一團赤紅色烈火,徑直飛出祈年殿外,並將祈年殿上的兩扇大門燒成了飛灰。在場眾人無不面露呆色,尤其是狼桃和雲之瀾。
要是剛才冷飛白用這一掌對付他們,他們也只能硬躲了。
“好手段!”
慶帝稱讚了一句,“你先下去吧。”
“臣獻醜了!”
說到這裡,冷飛白頓了頓,看向了範閒道,“剩下的交給你了。陛下,臣斗膽,借琴一用?”
慶帝揮了揮手,示意冷飛白隨意。
冷飛白點了點頭,緩步走到了官員身後的樂師哪裡。
奏琴的樂師是一名女子,一見冷飛白過來,莞爾一笑後起身讓位。
範閒見此朗聲說道,“吾在仙界所學的詩文不下百首,一首登高送於老爺子你的師傅又如何。”
侯公公聽後笑著說道,“小范大人,你要是想要現場作詩。老奴願意幫你抄錄!”
慶帝見此抬手一揮,數名太監走出,抬著筆墨紙硯等物走出,配合著侯公公一起抄錄。
範閒笑道,順手從一旁的太監手裡取來一罈美酒,痛飲了起來。
郭攸之見此,冷聲說道,“小范大人,你莫不是想現場作詩兩三首,來給自己證明。”
範閒正要反駁,卻聽冷飛白說道,“別廢話了,幹正事!我撫琴助你。”
“好!”
範閒聽後痛飲一口,將酒罈砸在了郭攸之身旁,起身來到了李承虔四人的身前。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
範閒詩聲乍起,冷飛白同時撫琴,悅耳的琴聲配合著範閒的詩文,令在場眾人只感覺身處雲霧之間,彷彿川流不息的江河撲面而來。
“春花秋月何時了……”
“問君能有幾多愁……”
“我欲乘風歸去……”
一首首詩詞脫口而出,在場眾人包括慶帝在內,無一不是聽傻了,看傻了。
範閒卻也是上了癮,四處找尋周圍的酒罈,伴著琴聲唸誦不斷。
不過半個時辰左右,整整百首詩已經出現在了侯公公等一眾太監的筆下。
“過百了嗎?”
範閒放下酒罈問道。
侯公公鬆了口氣,無奈的笑道,“我的小范大人啊,早就過百了!”
一聽這話,範閒轉頭看了在場眾人一眼,“如此可證明,登高不是我抄襲的了吧。”
說完,範閒將壇中的酒水一飲而盡,再度說道,“我醉欲眠卿且去……”
話一落下,範閒酒勁上頭,直接倒在了地上。
而莊墨韓的臉上更是帶著半愧疚,半緊張的神色靠了靠前,句詩的下半句是啥。
同樣的動作,也出現在了慶帝的身上。
“去tmd!”
範閒罵了一句,頭一歪,鼾聲也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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