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昨日沐凌夜跟顧君惜圓房,他親耳聽到那些曖昧之音,後又見到粟儷。
晚上,他做了一晚的羞恥之夢。
夢中,一下是小時候在破廟裡的自己,以及那個如同小惡魔般的小姑娘,相依為命一同分食討來的食物。
一下子是現在的自己跟粟儷在床上的做各種羞恥動作的畫面,那些畫面令人臉紅心跳,他曾經探聽情報時,在花樓見過,從沒有實踐過的動作,在夢中他全部都用在了粟儷身上。
他像是色魔,在夢中做了一遍還不過癮,拉著粟儷又來了一遍。
醒來後,他的床單全溼了。
他絕不承認自己對粟儷會有非分之想,那粟儷根本就不可能是小時候破廟中,有著蔭翳氣息的小姑娘。
小姑娘那般的陰暗,粟儷說她在小山村裡長大,初看單純懵懂,絕非是同一個人。
慕容淵努力說服自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趁著天沒有亮偷偷捲起床單躲在院子裡,將床單洗了。
在晾床單時,被府中管事看到,管事問了兩句。
慕容淵面不改色,一本正經教育管事,自己事情自己做,洗床單也是鍛鍊自己的一種表現。
明明有洗衣奴,洗床單這種事為何要自己親自動手。
管事表示不理解,但還是如同被鬼迷惑般,莫名其妙被慕容淵說服,覺得非常有道理。回去後,就自己將床單洗了。
短短一個早晨,就有七八個人洗床單。
慕容淵洗床單的行為,夾在這些人當中,一點也不顯得突兀。
有的人就是有那種魔力,說出來的話容易讓人信服。
慕容淵恰恰有這種魔力。
慕容淵來到寧遠侯府,只是掃了眼沐凌夜,就滿府找人,最後他在府中一個偏僻角落找到將自己頭埋在雙腿之間的粟儷。
詭異奇怪的聲音傳來,慕容淵一步步走近,站在粟儷面前。
居高臨下,角度不同地看著,才發現粟儷的身形那般單薄,跟顧君惜全然不一樣。
能將粟儷跟顧君惜兩姐妹認錯的人,肯定是因為從沒有將顧君惜與粟儷放在心上,若是真上了心,又怎麼會分辨不出來。
慕容淵心頭緊緊一揪,手情不自禁伸出,想去摸粟儷腦袋,馬上要摸到,距離一尺時剋制地停住:“你在哭什麼?是誰欺負你了?”
嗚嗚的聲音停止,粟儷抬起頭,沒有慕容淵所想的淚流滿面。
她的嘴角上揚,眼睛上揚,明明是笑著的模樣:“呵呵……慕容淵你說誰在哭呢?你不是怕我,怎麼你現在不怕,還想為我出頭了?”
慕容淵也不知道為什麼,粟儷明明是笑著的模樣,反而讓他感覺心裡發怵,聯想到破廟中小姑娘誘殺乞丐,粟儷湖邊誘殺楊言旭蕭倉的場景,更是心中像是蒙上陰影一般,手上起了雞皮疙瘩。
他情不自禁地後退幾步,本能地想要離粟儷遠些,再遠些。
又不是毒蛇,誰會喜歡陰暗潮溼的草堆跟泥地。
逃避、遠離,才是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