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是在腰後面加個墊子,或者把王座的靠背往後放一點,總不會忽然讓整個王座崩潰,陛下駕崩吧?
馬魯姆愣著神,身體卻聽話地跳起來,找了一個旁邊的投石機孔位躺了進去。
“有機會我帶你去夏威夷曬太陽,到時候你可以教教亞倫游泳,這傢伙還是個旱鴨子,我小時候把他丟河裡就是為了讓他學會游泳,結果他以為我是故意不管他,真是可惡。”
陛下又說著那些馬魯姆無法理解的話。
還好邊上傳來了法老僕人們的呵斥聲,兩個人就像是偷偷去爬景點違禁區域的旅客一樣,倉皇逃離。
到了中午的時候,所有的匠人們都被集中起來,那位瓦什托爾的載體,安利文的身體已經換上了金屬鑄造的背部支撐還有腿部支架,以讓他本人站直了身子之後,看起來較為高大。
安達冷眼瞧著站在平臺上頤指氣使的安利文,不由得吐槽道:
“我看火星那幫玩意恨不得把自己變成完全佝僂在地上的大號畸形玩意,怎麼到了惡魔那邊,反而還追求完整人形了?”
馬魯姆恭敬道:“老爺,可能是因為現有的技術條件不滿足,如果要為惡魔的載體動什麼改造手術,會因為這個時代的醫療衛生問題,導致感染或者大出血而死。”
安達砸吧著嘴,尋思道:
“馬魯姆,以匠人的身份給這傢伙彙報工作,各種暗示他把手或者腿剁了,換成金屬的,效率更好。”
“如果他能被暗示到把自己的頭都給折斷下來的話,後面就輕鬆多了。在這個時代,惡魔沒有辦法做到人的物理性質死亡之後,還能把人再活過來。納垢除外,不過我覺得祂不會提醒瓦什托爾,哈哈哈!”
陛下總是如此樂觀,馬魯姆總覺得要不是限制太多,他直接上去用鏈鋸劍把這個惡魔載體的活人砍成人彘,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領導講話花了不少時間,明明應該是技術交流會,教學投石機的使用。
但是這位惡魔載體吹了快一個時辰的法老恩情,還有眾神的恩賜。
最後才快馬加鞭開始解釋投石機的執行情況,以及匠人們每天需要完成的維護工作。
確保交戰的時候,投石機能夠第一時間投入使用。
(也能確保第一時間把你們這些塞進去)。
安達聽得腦門子直突突:‘什麼嘛,把大家叫到一起就是為了說這些小事啊。馬魯姆,我問你,在未來如果我發表演講的時候,有沒有這麼繁瑣。’
馬魯姆滿懷敬意:“老爺,如果你那個時候能發表演講,我想全帝國的人都會驕傲地挺起胸膛,認真聆聽您的話語。”
安達一拍腦門:“那還是算了,起碼這個時代人們可以私下裡調侃宙斯,只要不是鬧得太過火,瀆神罪也沒那麼容易死。怎麼聽你的意思到了未來,瀆神罪這個玩意,你們不會搞得比我們這些古代人還噁心吧。”
馬魯姆對於這一點倒是完全沒有心理負擔,那都是國教和審判庭乾的。
不過為了陛下的血壓,他還是用慣用的馬庫拉格長短句將陛下的這個問題麻痺了過去。
【具體文字內容就不說了,這裡放不下,請訪問極限戰士文獻館,申請查閱著名的馬魯姆·凱多所編纂的《帝皇起居錄》。備註:如果你發現了和帝國正史所記錄的神皇陛下存在差異的地方,請將這些證據上傳到最近的審判庭。】
一直等到太陽西沉的時候,這場無聊的大會才結束,又不是酒神祭典那樣集體開趴,一堆大老爺們待在一起能有什麼好玩的。
安利文則是無比殷切地迴歸了法老的身邊,身體內的意識也切換為了瓦什托爾。
雖然他現在還在桌子邊緣站著,但也已經和其他上桌的幾位如此親近接觸!如果情況允許,他甚至願意和納垢貼貼,暫時擠在一個凳子上。
反正奸奇能搞什麼電子病毒,我n哥就不能和自己合作一起搞嘛!到了法老的宮殿內,最深處的位置,只有法老和四個老大哥(姐)在。
老兵依然在磨刀,他快要把這把因為沾滿了血而生鏽的刀處理完畢。
智者和舞者今天不在,空出來兩個席位,瓦什托爾看向了老兵,後者流露出一絲英勇的鼓勵意味。
瓦什托爾回應著勇氣的目光,點了點頭,坐在了智者的位置上。
“生命之主,我還有一些小小的疑惑請您解答,您確定那些未來當做炮彈的人,都已經生病了?”
“我怎麼覺得他們太過生龍活虎,前幾天好歹還會打噴嚏,這幾天完全看不出來生病的模樣。”
醫生只是默然喝著茶,這不是這個時代的器物,祂親自從花園帶過來的。
醫生抿了一口,語氣笑嘻嘻著,卻彷彿有一股死亡撲面而來:
“你是在懷疑我們?懷疑你正在爭取的位置?”
瓦什托爾從來沒覺得這位老好人醫生笑嘻嘻的時候,居然還有這麼可怕的死寂感:“那、那倒沒有。”
哥,你還是用蒼蠅來拼寫文字和我對話吧,實在不行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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