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我等而言,你依然是凡俗,瓦什托爾,擺正你的位置。”
納垢愛所有人,但也會給自己的寵愛排個位置。
要不然手底下那些大魔們就沒有搞kpi的動力了。
瓦什托爾不敢多言,他能趁著奸奇不在上桌吃飯,已經是納垢最大的仁慈了。
老兵的目光逐漸變得不屑起來,還以為這人能支稜起來。
原來就是個銀樣鑞槍頭。
“轟隆隆——”
從老兵的鼻子裡冒出了無數火熱的氣息,代表著祂的氣息之憤怒。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上桌吃飯,結果桌子上其他兩位都對自己不滿了。
他還是直奔主題,趕緊解決問題再說。
按照奸奇的構想,只要能夠讓黑王挪開屁股,然後構建一場覆蓋整個銀河的技藝混亂,就能夠造就自己登神的階梯。
現在那場技藝混亂他已經有眉目了,就是讓黑王挪開屁股這個,比較難搞。
所以只能在【終結與死亡】中,不斷攻擊帝皇,讓其洩露更多黑王位格。
雖然不可能改變最後的結果,帝皇依然會坐上黃金馬桶,但是能夠堅持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少。
位於未來的自己,就需要在現實世界對應的“現在”,儘可能地讓帝皇不要再堅持下去了。
這一次還是他第一次參與【終結與死亡】事件,需要和幾位老前輩確認清楚,一次性給荷魯斯灌進去多少力量。
要是灌多了自己沒有祂們底蘊深厚,那【終結與死亡】打著打著,就成了他的終結與死亡了。
這幫人一定會優先吃幹抹淨自己的。
在瓦什托爾給老大哥們彙報工作的時候,四萬餘年後。
行星庫爾博斯,地表。
最後一隻蟲子的頭顱被鏈鋸劍砍下的時候,泰圖斯正摘下自己的頭盔,呼吸著異形被全然消滅的空氣。
在其他戰鬥兄弟們相互歡呼的時候,他沒有任何情緒變動,只是默默地收好武器,行走在戰場之上。
難以計數的巨獸身軀砸落在地表之上,甚至有相當一部分還保持著活性,那些幾丁質甲殼肉囊咕嘰咕嘰著、爆發出最後的毫無意義的悲鳴。
它們本來就沒有自我,又何苦哀嚎呢?
不,它們不會哀。
就如同自己永遠無畏。
身後傳來一艘帝國運輸機的螺旋槳呼嘯聲,這個遠在神聖泰拉21世紀就能做出來的運輸機,直到戰後清理的時候,才會從一萬年前生產的星際戰艦之中被運輸到地表。
即便這兩個技術層次跨越了數萬年,它們擺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像是同一個時代的產物。
不,或許還要更老些。
但是,如果帝國有敵人,就算是腳邊撿起來的石頭,都有投擲出去的價值。
“泰圖斯,父親要見你!有審判官來了!”
運輸機的側門開啟,一位戰鬥兄弟呼喚著自己。
泰圖斯微微點頭,戴上頭盔,簡單幾步加速助跑,跳上了降落到合適高度的直升機內。
機艙微微一沉,隨後在螺旋槳翼的爆鳴聲中,爬升起來。
父親並不在旗艦上,而是在一線戰鬥區域,如今敵人被洗滌,他依然留在地表的指揮所。
數十分鐘後,他抵達了父親所在,這一次沒有任何人要求他卸下武器和甲冑。
他毫不懷疑,父親在這裡,今天抵達此處的審判官絕無帶走自己的可能性。
當然,今天這位審判官也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進入父親所在的位置,這是一個巨大的露天廣場,原本是庫爾博斯的行政中心,如今已經完全荒廢。
甚至作為原體的指揮所,就連殘留的蟲子屍體都沒來得及清理。
“父親,順應您的呼喚而來。”
泰圖斯單膝下跪,並沒有主動去觀察站在父親身邊那位老年男性審判官。
能活這麼老的審判官,也是個會整人的人才。
基裡曼走至泰圖斯面前,親自攙扶他起身:
“泰圖斯,很抱歉,我得讓你跟洛維走一趟。”
泰圖斯眼神毫無變化:“如果是您的意思——”
基裡曼急忙打斷道:“不不,沒有人能在我面前審判我的兒子。泰圖斯,這次是審判庭有求於你。”
“洛維是審判官中名聲還算不錯的,之前下令解放你們那一批審判官,就是洛維的學生。”
(泰圖斯在《星際戰士1》結局中被審判庭帶走,極限戰士過去交涉,但是訊息沒有傳過去,因為關押的地方出了意外。原來的審判官死亡後,有新的審判官解放了他們。)泰圖斯對此沒有任何情緒波動,想來,大概是又有普通的戰鬥兄弟砍不下的頭,要來找自己砍了。
“父親,請告訴我任務目標,我去完成。”
他如此平靜地說著,就像是完成任務本身還沒有多說幾個字困難。
基裡曼點點頭,名叫洛維的審判官才敢往前走來。
他穿著一身古代泰拉西部牛仔裝飾,披著一件風衣。
身上揹著一把凡人能夠使用的動力劍,腰間則是幾柄匕首和小型熱熔槍,小腿上綁著其它工具包,還有一把老式左輪。
左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