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想他現在聽不見你說話。”
基裡曼提醒道,“剛才是您親自封閉了他們的感官。”
基裡曼稍微坐直了些,有一個傻一點的父親還是挺好的,只要不是傻逼就行。
安達不得不額外傳送資訊,這才轉過身來,回到父子通訊。
他正要開口,基裡曼率先問道:“父親,你是,安達·威爾吧。兄長說過,那個小時候洗澡嫌麻煩,把他丟進河裡去的父親。說實在話,即便是這樣的你,也比現在的陛下要更有人情味。”
安達倒是不以為意:
“阿喀琉斯之踵聽過吧?”
基裡曼目光大盛:“父親,你的意思是——兄長也無敵了?”
安達哈哈道:“那倒不是,那就是條普通河流,當時的泰拉要是真有冥河那就是純純的亞空間汙染。”
“我只是當時自己不能犯阿喀琉斯母親的錯誤,但是沒意識到眼前只是普通河流。即便如此,你哥哥不也是正常長大了嗎——不要在意這些小事。”
“你瞧,我把他養得多好。”
基裡曼捂臉,深吸口氣:
“先把你的工作資料介入,完成佩圖拉博破構炮。你們的預言總是會實現。尤其是、壞的方面。如你所言,我需要和惡鋼醜鳳戰鬥,你也的確區分見過兄長的兄弟們。我希望這些擺弄時間線的行為,會是一件好事。”
“至少洛嘉那一次,幫了我很大的忙,我甚至能夠感受到一些靈能試探。在泰拉,有不少審判庭瘋子,試圖為我施加一個巫術,來防止我叛變。”
安達跳下禁軍的手,來到基裡曼面前跳上對方的膝蓋:“哪有什麼,要是情況允許,他們也想這麼對我。轉過去,讓我對著你的旗艦中控。”
基裡曼照做,身後的禁軍們急切地要轉移地點,陛下,尤其是活蹦亂跳的陛下,不能離開他們的視線啊!
有個不太貼切的形容,那就是一堆太監看著自家小主子在宮殿裡到處亂翻。
基裡曼倒是看著父親用這個彆扭的機械人形,站在自己的膝蓋上,朝前一拱,以一種撒尿的形式將資料流和所謂的“破壞機械結構”的概念,注入了馬庫拉格之耀。
“為了保險起見,暫時只有這艘船上生產裝載的武器可以使用。”
安達得意洋洋,也算是在四萬年後撒了一泡尿。
“你還有什麼要帶給你哥哥的沒?安格隆也在,說是夢想當個廚子。”
基裡曼搖頭,只是臉上的笑意從未褪去:“不用了,你們過得很好,我就很開心。父親,謝謝你。你比我之前認知的所有的那個人,都更像是一個父親。”
安達擺擺手,也就是機械人臉沒法做表情,很想來一句“都哥們,咱倆誰跟誰。”(奸奇備註:請忽略邏輯問題)
不過他還是很受用這些話,心裡期待著以後基裡曼對亞倫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大兒子該有多震驚。
“行了,活也幹完了,沒啥事我就走了。你記得把惡鋼醜鳳那倆玩意狠狠地揍一頓。”
“能弄死最好。”
基裡曼疑惑道:“惡鋼有佩圖拉博破構炮,醜鳳該如何解決。實際上,父親,我不得不承認當時我輸給了福根。”
安達對這件事沒有什麼更多的看法,他之前已經對馬魯姆吐槽過,原體上頭之後就要跳幫的做法。
“你們的戰艦當時距離最遠有三十公里,雖然對於太空戰而言,這點距離和親密接觸沒什麼兩樣。但以你的能力,是有迂迴空間的。怎麼當時就上頭了呢?”
老父親對傻兒子說教著,再次解除封印,回頭大喊:
“嚴禁原體跳幫,聽見沒?”
禁軍們紛紛低頭,詳細記錄陛下聖訓。
“給我找一柄劍過來,靈族的劍術我也略懂一些。福根那小崽子很快就會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完美劍技。”
安達正在從歷史長河中尋求著自己的精妙劍術技藝,隨後,手中握著一柄禁軍們用天線精雕細琢的合適比例的長劍。
“基裡曼,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怎麼打惡鋼我就不用操心了吧,小佩應該已經教過你了。”
馬庫拉格之耀,絕無可能淪為原體的葬身之地!
所以,只要基裡曼不跳幫,那是穩贏的。
把戰場拖入自己熟悉的領域嘛。
就福根那個性格,你隨便罵幾句醜八怪,他就會乖乖上來跳幫和你打的。
唉,還是想不通當年怎麼是基裡曼上頭了。
惡魔原體都比你有忍耐力。
數個小時之後,靠著原體敏銳思維學習到了靈族劍術精妙所在的基裡曼,送走了這一隊禁軍。
看起來他們準備將這個錄音盒子變形而成的機器人奉為聖物,旗艦中控室當時那些必須保留下來工作的機械神教人員眼巴巴著看著這一幕,就差開始從嘴裡流機油。
在他們眼中,這哪是什麼帝皇,這是萬機之神顯靈啊!不行,得想辦法通知泰拉,讓同事們盡力將其弄到手。
此等聖物,怎麼可能擺放在迂腐的禁軍收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