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暫時沒有眉目,先把這東西搬走吧。
本來此十字架也並非靈族遺物,留在這裡,先祖在色孽肚子裡看得彆扭。
隨著確認此處遺蹟並無危險,死神軍侍從湧入其中,將十字架拆卸。
在其底部,找到了兩個名字:
“聖徒斯艾比和雷多,在此敬言:”
“信仰我們的聖子,我們的罪將被赦免,我們的天國,將降臨於此。”
完了,這兩個最初的表演者玩上頭了,他們該不會真的開始扮演人類信仰的信徒。
還是聖子,為什麼不去拜聖父呢?按照伊芙蕾妮的理解,明明聖父更厲害才對。
可能是人類本身的弒父成長情結在作祟,你看,現在的人類帝國不也是讓父親端坐王座,兒子承擔責任。
“記錄好這兩個名字,如果我們和劇團相遇,想辦法詢問其中有無秘密隱藏。雖然劇團的諸多行為看起來都沒有邏輯,但他們和我們一樣,所作所為一定有一個終極目的。”
伊芙蕾妮吩咐下去,將其列入待辦事項之一。
公元前六百年,翁迪諾,地中海最北部沿海。
未來被稱為靈族視為天國道途之源的聖子,此時正在嘗試裁剪紡織物,給家裡人做一套長袖出來。
到了翁迪諾,氣候忽然變冷了些,只穿無袖長袍也能撐些時間,但亞倫不太願意讓家人著涼。
雖然除了自己之外,家裡所有人包括這頭驢都扒光了丟到雪地裡也不會出事,甚至還會商量著看誰的吼聲能引起雪崩,來一場滑雪速降的生死時速就是了。
翁迪諾附近沒有大型城邦,只有數個小鎮村落。
只要人們稍微往東南方向一走,就是繁榮的馬其頓王國和雅典,到了更為溫暖的海岸邊上,那更是躺著都能把自己養活。
安達得意洋洋地穿好新衣服,張開雙臂在哈迪斯面前賣弄著:
“我已經厭倦穿獸皮的日子了,哈迪斯,你看,我的新衣服。”
安格隆也換好衣服,在沙灘上亂跑。
雖然今天是陰天,沒有陽光,但是他的大笑聲依然能夠讓人察覺到這個小屁孩的歡樂心情。
“童年時光對於個體和文明而言,都是最美好的,無憂無慮。”
馬魯姆不由得感慨,他不準備現在就穿上亞倫為他做的衣服,而是要留到以後迴歸。
他是家裡幹苦力活比較多的,穿著亞倫做的衣服會有磨損。
至於哈迪斯,他的體型太過高大,亞倫只來得及做出來一件上衣,褲子就只好這幾天收集夠材料了再做嘗試。
當地人沒有多少富戶,也沒有空閒的房屋可供租住,只好讓馬魯姆和哈迪斯開始砍樹重新搭建。
你說為什麼一家之主安達不幹活,他忙著釣魚去了。
河裡釣不到,我直接去海里釣難不成還會失敗嗎!老父親一到地方,換好衣服就興沖沖地找本地寡婦幫忙砍柴打獵,這才“借”了一艘船,一個人獨自出海。
畢竟他身上沒有錢,也不好直接欺負人家孤兒寡女,不告而取。
還好馬魯姆的視力很強大,幹活的時候能夠隨時抬頭看一眼,自己老爺在海面之上還是已經沉了下去。
他有時候是多麼希望,一抬頭就看見老爺沒了。
他的陛下自然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起碼亞倫和安格隆殿下就不會有危險。
可惜的是,到了傍晚的時候,安達一個人駕駛著小船回來。
他像是個經驗老練、出海多年的漁夫,穿戴著整齊的蓑衣、手中熟稔地把著船槳,晃晃悠悠,悠然自得。
任憑誰來了,都得讚歎一聲,這真是老師傅啊。
這簡直是海釣團隊眼中的大師,是要湊上去恭敬請教。
甚至老師傅說今天晴空萬里,但是等會海龍王翻身,有海嘯啥的,這些人都得收拾東西趕緊跑路。
至少亞倫覺得老父親幹得出來這些忽悠人的事情,只是為了有人和他爭搶這一片區域的魚。
唉,老父親是不是忽悠別人實現目標這種行為做習慣了,以至於未來對自己兒子們都是如此。
但不得不說,他要是裝作什麼,那賣相一定是挑不出來毛病的。
想必未來他能建立那麼龐大的帝國,使得無數人為之犧牲,或許是“帝皇”這個角色,扮演得過於完美。
奈何“父親”這個角色可能一不小心暴露了本性,可惡哇。
老釣翁停好船,上了岸,身上蓑衣一丟,大踏步走向家裡。
如果能夠忽略背後那空蕩蕩的漁網和揹簍就更好了。
“我真傻、真的,怎麼漁網都沒法摟到魚。甚至都跳下去看了看,確認好魚群的位置,才撒網的。”
安達語氣落寞,但是眼神卻看不出來有什麼失落的樣子。
安格隆舉著山羊肉串跑過來:“爸爸吃,水裡的東西釣不上來,它們壞。地上的東西我隨手一抓就能抓到,它們乖!”
這像是父子角色換了過來。
安達伸手將安格隆抱起來,讓他的手臂的高度正好能餵給自己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