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忙碌到快中午的時候,馬魯姆終於帶著亞倫雕刻完了豎琴的最後一塊區域。
還要把父親上午彈奏留下來的汗擦乾淨。
這老頭來了興趣,完全不顧他人,盡情揮灑汗水。
希望察合臺不要聞見那些汗味。
在亞倫的堅決拒絕之下,馬魯姆沒有把渾圓標準的骷髏頭雕刻上去。
只保留了一隻展翅翱翔的雄鷹。
他拿起掃帚處理著地上的木屑,然後看著陛下的偉力將豎琴縮小,安裝在戰車上。
亞倫拿起這輛此時的玩具小車,嘆道:“我覺得聖甲蟲這個名字不太好,不符合草原上的文化。”
“應該叫——”
安達強硬道:“叫什麼叫?就叫聖甲蟲,我就想看看察合臺彆扭的樣子!我都救過他一命了!”
亞倫擺著臉,算了算了,到時候送到弟弟手上了,再隨便換個名字。
和這老東西吵架不值當,以後弟弟們都長大了,一人過來揍一拳就老實了。
他握緊手裡的玩具車,就朝著屋內走去,還不忘提醒道:“出門少喝點,不要醉醺醺地回來!”
這天上午的時候,外面祭典的喧鬧聲已經無比強盛,比前幾天的鋪墊要更甚幾分。
就連治安管制也都放鬆了許多,允許人們各自提著酒杯,歡呼雀躍著,享受諸神恩賜的美好生活。
若他們不會隨地大小便那就更好了。
安達今天抱有教會馬魯姆跳舞的想法,想來讓極限戰士在安全的時代學會縱情聲樂,基裡曼的臉色一定會很好看吧。
而亞倫收拾完了家裡所有東西,打掃乾淨屋子,便躺在了床上,握緊手中的戰車。
老五叼著自己的韁繩湊過來,塞到亞倫手中,舌頭舔著亞倫的胳膊。
它懷念察合臺的屁股。
“不行,老五,我得避免你把白疤再給換過來,你還是待家裡吧。等我過去和弟弟解釋清楚情況了,以後再帶你過去玩。聽話啊,乖。”
亞倫不得不忍痛將老五牽到屋外,看著老驢落寞的眼神,亞倫還是狠下心來,轉身而去。
這下總算能集中注意力,目標明確地指引向察合臺的所在。
咣噹!
亞倫的光頭撞在床上,身體墜落在一片焦黃色的草原之中。
幾隻造型奇怪,但是能一眼判斷出來是一種羊的群體生物,正在從自己身邊路過。
有幾隻沒見過人的小羊湊過來用自己剛長出來的犄角,試圖推動亞倫這個從天而降的奇怪生物。
它們不像父母那樣能夠直接從亞倫身上跳過去,又不想繞路,性格有些倔。
亞倫被撞到腰上、咯吱窩裡,咯咯笑起來,站起身子,讓這些遷徙的羊群經過。
“這些草的味道,很像是老五之前吃的那些。老五也真是,到了一個陌生地方就敢吃那裡的東西。”
他從地上摘下一片焦黃色的草葉,叼在嘴裡。
從腰間取出聖甲蟲小車車,父親說只要大喊一聲:“爹,我愛你!”
這輛車就會恢復原狀。
馬魯姆出門前則偷偷告訴他,其實啟動口令有很多:“帝皇在上”或者“人類萬歲”都可以。
亞倫很是無奈於父親有時候像是三歲小孩那樣的幼稚和天真,將小車放在地面上,大喊了一聲:“人類萬歲!”
其他兩個口令他都有些喊不出口,一個太羞澀,另一個沒有什麼代入感。
轟!天上聚集起來巨大的雷雲,金色的雷電扭曲了原本自然雷電的亮白色,轟擊而下,將完整的金甲蟲復原在亞倫面前。
邊上的羊群都因為這次莫名的雷暴天氣驚慌起來,總算是在這沒有人類狩獵風險的草原上四散狂奔,算是撿起來一些基因內部的危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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