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合臺臉上甚至看不見憤怒,而是對於愚蠢行為的嗤笑聲:
“哈哈哈!昂哥汗向來以平等的姿態對待你們,我一向不推薦這麼做,只是因為要見證父親的夢想,這才一概答應你們的條件。”
原體拔出刀來,解決這些凡人都沒有修剪指甲麻煩,畢竟找適合自己的指甲刀要困難的多。
“我今天就能趕回部落,帶著你們的頭顱回去。”
白疤發起衝鋒,口鼻間的嘶鳴聲炸裂,一瞬間嚇倒了兩位騎手,隨後金色的刀光閃過,數個人頭落地。
反應過來的幾人急忙駕車朝著天之肚臍之中衝去。
如果在正常的草原上,他們絕無可能逃避白疤的速度。
只有在這能夠讓人暈眩的焦黃色草原上,才有一線生機。
“察合臺,你今晚趕回去也遲了!今天是第七天,我們會在太陽落山的時候殺掉昂哥那個瘋子!”
“等你趕回塔司卡爾,看見的只是被屠戮的村莊!”
為首一人喊道,要讓察合臺更加憤怒,這樣,天之肚臍的影響效果才會更強大。
然而下一刻,察合臺的刀光已經到了他的脖頸背後,那冰冷的鋒刃近乎摩擦著他的汗毛。
然後前方一道落雷劈下,他的馬匹不由自主地朝後仰身,他便沒了意識,看著視角滾落在地上。
轟隆隆——
又是數道平地驚雷,將前方逃亡的幾人也盡數劈殺。
最終,那金色的車駕展現在察合臺面前,所有的落雷全數停滯在察合臺面前消散。
讓察合臺有些奇怪的是,這輛車駕沒有任何牲畜作為動力,也看不見駕車的人。
(亞倫:我@#!)他來不及思考了,拉動韁繩就要折返,奔回自己的部落。
他心中甚至有些絕望,因為察合臺清楚,白疤最快的速度趕回部落,也已經是太陽落山之後了。
該死,父親,家人,同伴們——
都要因為自己的決策而死了嗎?
他第一次產生了畏懼,畏懼見到家人的屍體被掛在欄杆上的情景,那些熟悉的頭顱滾落一地,滾到自己腳邊。
他果然就不應該相信任何人!
什麼狗屁傳統,狗屁神明的代表。
他就是因為家人們,因為自己被選為神的代表來監督這場比賽,而離開了家人,將他們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即便這是昂哥汗的期望,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引領部落結盟的領袖,真正的察合臺汗!
他寧願不成為可汗。
從今以後,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斷!
這個時候,身後的車駕忽然爆發出一陣金光,連線了白疤,將其作為車輦的一部分,“帝皇的偉力”將察合臺掀起,朝後落在車座之上。
那個曾經在自己馴服白疤的時候出現過的光頭鬼魂,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弟弟這麼著急想去哪兒?哥哥這車駕速度可比白疤快多了。”
察合臺只是冷靜下來,指了一個方向,現在沒有什麼比他的養父安危更重要。
亞倫將手中的握柄蹦跳著抬起來,遞給察合臺,他忽然覺得這位弟弟神色有些奇怪,自己不好這麼樂觀。
按照過去的經歷,十有八九察合臺遇見麻煩了。
“謝謝,你是何人容後再談,現在,我得返回部落。”
察合臺握住了握柄,目光大作,近乎是頃刻之間,和聖甲蟲融合為一的白疤渾身化為金色,和車駕一起爆鳴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