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倫正要嚴詞拒絕,宣告自己的態度。但是父親搬出了大殺器;“如果我和你母親和好的話,你的弟弟們就更能保證出生的機率了,不是麼?”
亞倫不由得愣在原地,嘴巴張開又合上,一時之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安達深吸口氣,搖頭道;
“你看,到時候就算是演戲也好,起碼為了你的弟弟們的降生。”
亞倫已經頹然,身子無力地坐回了凳子上。
安達鼓勵道:“放心,他們能拉出幾億人的名單,到時候就當是表演一齣戲劇。如果你們相互喜歡那更好,對不上眼也無所謂,我不是個喜歡強迫兒子一定要按照我的目的行事的父親。”
三萬餘年後的某個時間,火星。
“我不是個喜歡強迫兒子一定要按照我的目的行事的父親,但是十七最近的表現——有些超出了你我的預料,馬卡多。”
帝皇正坐在一處簡陋的褐紅色岩石上,這裡是火星為數不多保持著自然地貌的區域。
原因也很簡單,這裡曾是一處戰場,那場戰爭的影響久遠到讓許多機械造物無法在這裡建立。
“洛嘉的進度正常,或許是你想多了,他並沒有做什麼攻佔一個星球,非得修建宗教奇觀,完成信仰普及之後再離開的舉動。”
馬卡多也很是疑惑,不過洛嘉的進度沒有延後,就代表著他們越能夠趕在專案日期結束之前完成工作。
一份能夠讓人類重新回到繁榮時代的工作。
“或許是因為還沒離開荷魯斯的緣故,如果洛嘉獨自率領懷言者開始遠征,你得親自關照一下進度。”
帝皇用靈能卸下自己的金色鎧甲,一個面板偏黑些,頭髮披肩但是有些散亂很久沒打理,全身只穿著一件簡陋袍子的疲憊男人直接躺在了地面上。
“馬卡多,我過去和未來的記憶有些混亂,我以前只擔心失去你。但最近,還有某個身影——一直在我的心裡徘徊。”
“我沒有處置爾達,而是將其放逐在泰拉,究竟是因為什麼?”
“是在等待他的出現嗎?但我真切地知道,他已經死在三萬年了。”
“我甚至記不清楚他長什麼樣子了。我換了無數個名字和身份,就連這個名字也——”
馬卡多念出了那個名字:“亞倫·威爾,你在睡夢中提過一次。那是你唯一一次說夢話。”
帝皇深陷入沉默之中,久久沒有言語。
他好像又變回了那個普通的小亞細亞匠人,目光既不深邃,也沒有什麼超然的意味。
只是茫然地看著天空發呆。
“知道了,馬卡多,你總是這麼瞭解我。我不會再忘記這個名字。馬卡多,事情太多了,我們沒有時間休息。”
安達爬起身,重新將自己隱藏在帝皇金色的鎧甲之下。
或許以後,他都不會有卸下鎧甲,從帝皇變回安達的時候了。
馬卡多目送帝皇離開,登上帝皇幻夢。
他則要留在這裡等待荷魯斯,為原體的軍團們準備的榮光女王們,還要接受眾多工序。
作為即將被任命為戰帥的原體,馬卡多需要警告荷魯斯一些他必須知道的事情。
數天後,馬卡多代替帝皇在火星的殿堂之中召見荷魯斯和洛嘉。
洛嘉還需要些時間才能獨自率領懷言者,顯然兄弟二人感情很好,這段時間近乎同吃同住。
“將我們的敬意獻給你,馬卡多。我們的父親何在?”
荷魯斯微微低身,表達自己對於父親這位摯友的敬意。
馬卡多隻是在看著洛嘉,判斷著這位來自科爾奇斯的原體的思維方式。
他的身上看不見任何宗教服飾或者標誌的飾物,為什麼他的軍團要被稱為懷言者呢?
馬卡多終於開口:“陛下的旨意,三個月後,懷言者將正式脫離影月蒼狼的指揮體系,獨立作為一個軍團進行遠征。”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洛嘉,基裡曼的極限戰士會為你提供一些側翼支援。”
洛嘉面色沒有任何變化,只是點頭稱是:“我遵守父親的旨意。只是,若是帝國之拳能夠提供一些幫助就更好了。懷言者的戰鬥需要維護許多戰鬥堡壘,我們不擅長正面突襲作戰,但如果和多恩配合,我們的陣地將無人能夠擊破。”
馬卡多皺起眉頭,你最好不要是想著讓帝拳去幫你修教堂。
他開口道:
“陛下指派了基裡曼,你們都清楚,極限戰士幾乎能夠適配任何戰鬥情況。目前還沒有遇見需要防禦作戰的緊急情況,洛嘉,不要違揹你父親的意見。”
洛嘉無奈,聳了聳肩:“明白。”
他看向荷魯斯,兩人目光齊齊失落。
基裡曼?基裡曼早就和他們一起泡過溫泉吃烤魚了!察合臺倒是很快就能見到。
只有多恩那邊一直聯絡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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