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於說是給他們又派了一個上司。
而且,還是凌駕於丞相之上的上司。
且一部分的職權,等於算是從丞相那裡給剝奪了過來。
依照胡惟庸對於權力的重視和渴望。
胡惟庸心裡面要是能好受,那才是怪事兒。
可誰讓胡惟庸這樣的不知好歹,這狗東西老是過一段時間就開始跳臉呢?
現在自己就給他一拳,讓他長長記性,好好難受難受。
想來有了自己的這個動作之後,胡惟庸心裡面會變得更加的憋屈。
今後,會更加忍不住想要造自己的反,並付諸行動。
當然,朱元璋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樣的決定來,可並不僅僅只是為了懟胡惟庸,讓胡惟庸變得老實。
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家標兒的年齡確實不小了。
且早就已經跟著自己進行觀政。
水平上面,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可以著手讓標兒,獨自處理政務了。
培養繼承人,不能只看,還要應當去著手去做。
不然,對水平的提升終究是有限的。
很多事情,只有親自去做了,那才能體會當中的三味。
不然,終究是隔靴搔癢。
標兒是自己認準的繼承人,那麼自然要好好的進行培養。
必然不能再弄出一個朱允炆那樣的混賬東西來。
當然,在讓標兒開始處理政務的同時,朱元璋這邊也會注意一些影響和尺度。
不會再讓自己家標兒,如同之前那樣過於勞累。
這裡面要掌握好分寸,要起到既能鍛鍊標兒的目的,同時也要杜絕再發生上輩子的那種事情。
讓自己家標兒過於勞累。
立於前方的太子朱標,聽到自己家父皇說出來的話後,神色有些異樣,心裡有些著急。
話說,這件事兒在幾天前的時候,父皇自己與自己說過了。
自己說年紀還小,怕能力不夠,想要再過一些時間。
自己父皇鼓勵了自己一番後,也同意了自己的意見。
怎麼現在,突然間就把這事給拿出來說了?
稍微的詫異之後,便也明白了自己家父皇的心思。
這是用來給胡惟庸添堵的。
對胡惟庸方才的那些行為,進行一個責罰。
也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家父皇不愧是父皇,不肯吃虧。
就是……自己在接下來,真的能夠勝任嗎?他多少是有些緊張的。
朱元璋感受到朱標的目光,對自己家標兒的投去了一個鼓勵與肯定的眼神。
標兒的能力是很可以的。
上輩子時,接手後就乾的非常不錯。
這輩子也肯定不會太差。
而且,透過這一次國子學的事情,也能看出來自己家標兒,在心性上面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
那在這種情況下,讓標兒來治國理政,就更加的讓人放心了。
“聖明無過於上位!太子殿下確實到了該治國理政的時候
臣等接下來,必然會好好的向殿下彙報政務,配合殿下做事兒。”
胡惟庸城府還是很深的。
哪怕早就已經恨的滿口鋼牙都要咬碎了,心裡面對朱元璋那是破口大罵,恨的要死。
對這個事兒又有多麼的不情願,多麼的想要進行反駁。
可是,這些也只是在心裡面想想而已,並不敢真的付諸行動。
甚至於連半分反抗的動作都沒有。
直接高呼皇帝聖明。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知道朱元璋乾的這個事,很有正當性。
太子身為儲君,確實需要好好的培養。
讓太子觀政,甚至於是處理政務,老早便有。
比如西漢,對於太子的培養是真沒得說。
而且,他也知道,依照朱元璋對當今太子的喜愛程度,這件事兒朱元璋既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了。
那就不是他出面能攔得下來了。
若真這麼做了,還會招致皇帝不快。
弄不好就會被扣上亂臣賊子的名頭。
自己方才乾的那些事兒,已經是讓狗皇帝心中不快了。
他現在,就是對自己進行的一個打壓。
那要是在這個事上,繼續和皇帝頂著來,只怕不會有太好的下場。
沒看李善長這狗東西,老而不死,越來越狗腿了?
他就是一心想要進中書省。
皇帝要是真的,把自己這個丞相罷黜,再讓李善長入中書省,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他只能是打碎牙齒和血吞下去,吃了這個虧。
胡惟庸開口之後,李善長,劉伯溫,李文忠,以及其餘朝臣,也都紛紛開口,要表示陛下聖明。
這個事兒沒有人反對,直接就被透過了。
只不過諸多人的心情,那是各不相同。
比如李善長,笑的牙都快掉了。
讓胡惟庸這狗東西之前囂張跋扈,現在吃了虧了吧?
真以為皇帝是好惹的?讓太子治國理政這件事兒,若是在以往,對於很多的文人來說,那都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兒太子是他們這邊的。
太子治國理政對於他們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可是,想想在國子學這件事情上,太子殿下所展現出來的態度,又讓不少文人心裡面高興不起來。
“既然沒有人有什麼異議,那這件事就這樣定下來吧。”
朱元璋稍等了片刻後,來了個一錘定音。
並覺得多少有些可惜。
他還等著有一些人,在這件事情上進行強烈反對。
這樣的話,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處理一批人了。
……
“相爺,這皇帝太可惡了!”
回到中書省後,胡惟庸身邊彙集來了兩個人。
面露忿忿之色,在這裡替胡惟庸打抱不平。
這兩個人是中書省的左丞右丞。
如今,左丞已經換了人。
現在的這兩個,可以說都是胡惟庸的走狗。
而這,也是朱元璋專門進行的一些調動。
只有如此,才能讓胡惟庸在一些事情上更加的大膽,能做出那驚天緯地的造反之事。
方便他在今後將其給咔嚓了。
“相爺,莫非……我們今後就真的要向太子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人彙報政務?”
右丞不甘的出聲說道。
胡惟庸點頭:“不向他彙報又能怎麼辦?”
“可是,相爺,皇帝這明顯是在針對相爺。
之前廢除行中書省,又廢了平章事這些,便已經是接連不斷的砍了中書省的權力。
現在又來這麼一手,這相爺手中權勢,被侵蝕了多少?這事不能忍啊!”
胡惟庸聽了這話,神色也很快變得陰鷙起來。
“他朱老大,想要這般平平安安的治國理政,沒那般容易!
我這裡,自有辦法對付他!”
他聲音壓的很低,但是那種憤恨卻一點兒都不少。
聽到胡惟庸所言,中書省的左右丞倒是放下心來了。
期待著胡惟庸接下來的表現……
……
“好!朱重八的市舶司終於建好了!終於開始入海了貿易了!哈哈,接下來就該讓著朱重八,好好見識見識海上到底誰說的算了!”
一處島嶼之上,眾多海寇彙集於此,一個光頭滿臉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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