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綜:財可通神,我為所欲為

第95章 樂哥,再跟著何耀宗打下去,我們堂口就要傾家蕩產了!

廣華醫院,已經在醫院趴了一天的林懷樂,今天終於可以坐起來喝口湯了。他頭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紗帶,臉色蒼白,看起來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少少飲了半碗雞湯,他揮手讓自己的頭馬阿澤把湯碗放下。

旋即開口問道。

“聽說何耀宗已經帶人踩進尖沙咀那邊了?”

阿澤點頭:“沒錯,鄧伯發了話,我們佐敦也要照跟。”

“現在情況如何?”

阿澤不由得面色一苦,長嘆口氣。

“何耀宗簡直是個瘋子,這麼多年,沒見過誰是這麼曬馬的。

一個晌午就拉了近千號人過去,直接惹得o記的主官親自下令,要關停兩家的場子。

現在他和斧頭俊的那些地盤,都被o記關停了。

不少人被帶進班房,據說單是深水埗一個堂口,保釋金都要準備兩百多萬!”

這倒讓林懷樂有些詫異。

何耀宗居然這麼捨得下血本?他是真的不打算開工搵食,要和斧頭俊同歸於盡了嗎?一時間林懷樂心情大好,雖然何耀宗打著為自己報仇的招牌去踩斧頭俊的場子,勢必會在社團引起不俗的反響。

就連他林懷樂,也得贊他一聲有情有義。

不過結果還是讓林懷樂感到舒心的。

這一次,就算新記那邊肯低頭講和,何耀宗也勢必元氣大傷。

到時候吹雞交棍,自己有肥鄧支援,不怕他到時候掀翻桌子!冷不丁想到了什麼,林懷樂緩緩靠在床頭,朝阿澤問道。

“對了,你說我們堂口也在尖沙咀那邊和新記開打,o記這次做事,我們沒受什麼牽連吧?”

阿澤當即臉色更苦。

“樂哥,怎麼可能不受牽連?

人家深水埗把整個堂口的打仔都拉出去了,我們不跟還像話嗎?現在佐敦那邊除了幾家菜市場,所有的場子都被o記關停。

四十三個兄弟被差佬帶走,三十幾個兄弟現在就住在你這間病房隔壁的外科。

我算了下,保釋金加湯藥費,現在我們至少都得拿一百三十萬出來!”

林懷樂頓感一陣耳鳴,後腦勺的創口好像又開始犯痛。

他在佐敦,一年到頭實在搵不到幾個錢。

一個月收到的睇場費,加上一些雜七雜八的偏門生意,最多到手也就六七十萬上下。

這些錢,刨去養堂口那些馬仔的開支,再給社團交上幾成,真正剩到自己手裡的,有二十萬左右就頂天了!也就是說,跟著何耀宗打了一天的尖沙咀,他就差不多把一年的收入全部搭了進去?

不過阿澤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

“樂哥,剛才我託人去深水埗那邊問過了,按照何耀宗的意思,他是準備繼續打下去。

適才深水埗的人已經去觀塘那邊找串爆借兵,還有號碼幫的,也摻和進來。

只怕我們繼續跟下去,堂口就要散了!”

林懷樂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能不能勸勸何耀宗,讓他收收火先?”

“勸不了,何耀宗已經放話,新記不來找和聯勝談,他就要死磕到底。

直到打完口袋裡的最後一個嘣!”

嘶——

林懷樂痛苦的喊了一聲,旋即把手伸向阿澤。

“扶我趴下,我頭疼!”

“樂哥!樂哥你怎麼了?”

阿澤慌忙起身,攙扶著林懷樂趴在床上。

林懷樂只是無力的擺了擺手。

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這幾乎是一個死局。

何耀宗打進尖沙咀的口號過於冠冕堂皇,和聯勝誰都可以不跟,唯獨他林懷樂不得不跟!現在誰都可以認慫,唯獨他林懷樂不能認慫。

哪怕把佐敦打到傾家蕩產,他也只能跟著何耀宗死磕到底。

一旦露怯,就叫社團笑他蛋散,連肥鄧都要看低他一眼!恍惚間,林懷樂好似又想起了什麼。

“阿澤,封於修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封於修?他跟著烏蠅打得最狠!現在尖沙咀那邊都在傳,烏蠅收了一條癲狗!今天晌午獨自一人連掃了斧頭俊五個場子,沒有人一個人攔得住他。”

“我不是在問這個,我是……我是在問,何耀宗注意到他了沒有?”

阿澤也不管趴著的林懷樂能不能看到,只是匆忙點頭。

“注意到了,何耀宗親自發話,讓封於修以後到深水埗這邊來,留在他身邊開工。

他話封於修是塊好材料,這種人他一定要好好調教調教!”

“那就好,那就好……”

心裡總算找到一絲慰藉,林懷樂只感覺自己現在乏了。

示意阿澤替他把被子蓋上,他決定什麼也不想了,萬事等養好身體再說。

不平靜的一夜過去了。

翌日清晨,啟德機場。

一臺賓利車停在航站樓外邊,接走了一個面色陰沉的男子。

賓利車載著這個男子,一路駛入尖沙咀,過紅磡隧道,途經灣仔最後開到了渣甸山的半山別墅區。

揸車的司機把車泊穩,隨後拉開後座的車門。

“俊哥,老頂在客廳等你。”

斧頭俊從車內鑽了出來,朝著這個馬仔點了點頭,隨後邁著矯健的步伐,大步朝別墅的客廳走去。

老中式裝修的客廳內,一個五十歲上下,身穿白西裝的男人正坐在一張硃紅沙發上,手拿一份報紙細細研讀。

“許先生!”

斧頭俊喊了一聲。

看報紙的男人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隨後抬頭望了斧頭俊一眼。

“阿俊,快過來坐。

吃過早茶了沒有,要不要讓吳媽替你去煮一點?”

“不用了,氣都氣飽了!”

招呼斧頭俊的,正是新記的龍頭許家炎。

坐到許家炎身邊,斧頭俊卻不做聲,昨晚許家炎催他買機票飛回來,他大致就猜到對方要和他說什麼了。

許家炎放下手中的報紙,卻沒有提及尖沙咀的事情。

“阿俊,上個月我在大陸那邊來回跑了三次,終於可以在大陸的黔省修建兩所小學了。”

“許先生熱衷公益事業,修今世德,一定會有福報的。”

“什麼公益事業,做人最要緊的是不能忘了根啊!”

許家炎嘆了口氣,兀自開口道。

“就在上個月月底,我哋義安工商總會,總算在大陸那邊拿到了一塊地。

我還沒有想好做點什麼生意,要不然阿俊你替我拿個主意,到時候生意也算你一份。”

斧頭俊把頭埋低:“許先生,我是粗人一個,讓我拿著傢伙去斬人這我在行。

生意上的事情就一竅不通了,全憑許先生指點,才攢下一點小小的家業,哪敢在許先生面前搬弄。”

“呵呵。”

許家炎伸手拍了拍斧頭俊雄渾的肩膀,繼而說道。

“時代不同了,用不著像過去那樣喊打喊殺,才能有口飯吃。

大家出來混都是為了求財,你攢下一份家業也不容易,犯不著去和錢慪氣嘛。”

斧頭俊抬起頭來:“許先生,我知道你的意思。

如果尖沙咀的事情影響到你大陸的生意,我也會慎重的。

當年是你俾條路給我走,有什麼事情你儘管開口,讓我去做什麼都行!”

“阿俊,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事情,人打拼一世,總該給自己留點享福的時間。

這二十年來你在尖沙咀,收租都該收購本來。

因為老十的事情連累了你,我也過意不去,到時候我會讓他在灣仔勻出些生意,交給你去做的。”

許家炎頓了頓聲,旋即說道。

“去找和聯勝談談吧,儘量想辦法,把這件事情和平解決了。

如果你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可以對外邊講,是我俾話,讓你去講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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